打开的折扇,却扇来了夺命的幽风。
一直处于紧张中的落萧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可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还是接踵而来。
“嘿嘿!你小子倒是机警得很,可我这‘七日醉’又岂是你捂了口鼻就有用的?”
书生话落,落萧已是站不稳脚步,一个踉跄就趴在了桌子上。
而这时,一旁的光头大汉却是猛地一起身,啪的一声就将他面前的桌子拍了个四分五裂,怒火冲天的冲书生大喊道:
“我呸!你个恶心的‘阴死人’,老子早就说过直接将他打晕,简单又方便,你非是不听,非要每次都给老子谈什么智取,现在好了?丢脸了吧,连这个小娃娃你都骗不了,你还智取个屁呀!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憋的老子一身是火,难受得紧!”
光头大汉在这边唾沫横飞的撒了一顿野火,可书生却并不着恼,在微笑以待的听完光头大汉的抱怨后,竟是转过身去向着趴在桌子上的落萧关心道:
“唉呀!我说你,这酒虽劣了点,可也不是你这个臭小子能承受得了的,你不听,现在好了吧,还要我扶你回去!”
“你还演?!”
“哎!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的嘛!”
书生微笑着看了一眼暴躁的大汉,慢条斯理的回复到,而手却是一把将箫叶肩上的包袱给拽了下来,返身丢给了向这边走来的老汉。
而此时再见这老汉,却发现他竟是昂胸阔步而来,脸上和煦的笑容也变成了冷冽的阴寒。
“你们不要在这里吵了,赶紧收拾干净,要不然被人看到了传出去,以后这生意就不用做了。”
“哦,对了,打铁的,这弄坏的桌子你要赔的,十两,我等下会从你那份里面扣出来的。”
“啥?”
老汉说完就走了,也不管光头大汉气极的样子,可说来也奇怪,大汉也只是望着老者的背影干瞪眼,而在下一秒书生的话也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呵呵!你就认栽呗,你是知道的,就算是我们两个联手也在吴老的手下走不过三十招!”
“他娘的,那还是因为你,你这个阴死人不偿命的家伙,老子和你在一起迟早也会被你下了闷棍的,老子已经决定了,这单干完就散伙儿!”
“哎!穆大哥话可别这么说,你听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老子不听,你这嘴死人都能给你说活了!还是赶紧把这小子送走,我们好早点散伙儿。”
书生看这极不耐烦的大汉,静听着他骂骂咧咧的话语,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满脸含笑。
“不急,等那小子药劲完全上来再说,而且,现在已是晌午十分,很少会有人在这个时辰赶路。”
摇了摇几把扇子,书生这才又智珠在握的样子继续说道:
“这里要说明几点,其一,我本名殷礼仁,这你是知道的,我在江湖上好歹也有些名头,所以穆兄可不要乱给我起个什么‘阴死人’的诨号;其二,就是关于这小子的事,他只是个意外,而且还是在掌控之内的意外,你说这么多年我们什么时候失过手,再者凡事都得个有理有据,就算被人看到了我们也会有说辞,还有就是你也知道的,我们两人的武功也就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万一碰到了一个你试探不出的少年高手,那我们不就死翘翘了?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也知道,动手就会有失手的时候,就你那暴躁的脾气,下手也没有个轻重,万一弄伤了他,那我们只能把他卖给赶尸门做活死人了,但如果是完好无损的,我们就能把他卖给悬济谷做试药童子,这其中可是隔着好几倍的价格,而我们做买卖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多赚点吗?”
“算了,算了,就你会说,等完事了你要请我去春花楼喝个花酒、乐呵乐呵,散伙儿的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说。”
“呵呵!那是当然,保证穆兄玩个痛快!”
“原来,他们真是一伙儿的,赶尸门,悬济谷,我记住了,只要我落萧今日能不死,以后绝对会铲除这两个江湖毒瘤的门派!”
落萧此时心中悲愤不已,可再多的愤慨也抵不过现实的残忍,居然在第一天踏入江湖的时候就被人当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可这就是江湖要告诉他的第一件事,身为弱者就只能任人宰割,弱者就是江湖中的最大的悲哀!
“我,落萧,一定要做一个蔑视整个江湖的人!”
就在书生和光头大汉侃侃而谈的时候,他们不曾想到旁边这个早该昏昏沉沉、任人宰割的少年会将他们的秘密全部听了去,而且还准备着最后的殊死一搏——恨生不死,说书人葛先生传给落萧的防身之物,终于被落萧吃力的拿到了手里,而准确的说是被封于蜡丸之中的恨生不死(为了预防太过激动而一次性败光的措施)。
“咳咳!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穆兄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
话已说开,书生巧舌如簧,三言五语的就消除了两人之间的隔阂,而这时,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自然是想着早点收工呢,于是轻咳了两声,忽然有些尴尬的冲着大汉眨了眨眼,弄得大汉不明所以。
“那个,你看,我这么小的身板,这种扛人的活,自然是有劳穆兄的!”
“他娘的,老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为什么每次这种出苦力的活都让我干!”
“呵呵!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干笑了两声后,书生自动的就让开了身子,站在了一旁。
大汉看了看一旁已经开始东张西望的书生,虽然窝火,可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没办法,谁让他当初给这家伙惯出来的坏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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