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小北仍旧像个外人一样,不被师父所接受,在师父的眼里,他仍旧是大师兄的徒弟,仍旧是个......外人。
不得已,在等待代掌门出关的这段日子里,小北只能借宿在闹晴师叔的田禾阁。
在这段日子里,修南居住的小阁内多了一个床榻,但这不是给小北的,是给涯赋留的,他们欺骗着他,顺着他的意思,涯赋只是暂时留在大师兄那里,跟着大师兄学习一段时间。
小南每天修习之余都在想念着涯赋,日日盼着徒儿能够早日回来,小北只能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师父,毕竟作为一个外人,他不能过多打扰。
五月十二日,终于到了这一天,这几天师徒二人都像是在度日如年,只是对于不同的人罢了。
这一日,代掌门出关了,小北早早儿的就起了床。
辰时,长老阁的大门刚刚打开,闹晴就骗修南一起去拜见掌门,小北依旧跟在后面,不多言一语。
代掌门出关,到是老掌门先发了话,按照往年的旧例,此时老掌门不应该在山中。
但老掌门他老人家的事,作为弟子又怎么好追问呢?
“你们留下,修南进来。”
老掌门神秘兮兮的,小南进去了,门也随即关上,微风带起偏偏落叶。
连代掌门也不能知晓,几人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代掌门则在帘子后面瞧着内里的虚影。
帘子后面,小南终于看清了老掌门的样子,乌黑的头发,俊俏的面庞,笔挺的身姿,显然与这浑厚的声音有所不符。
帘子后面,倚着墙,斜靠着的是一面落地铜镜,老掌门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通体雪白的瓶子,拔开软木塞,将里面的水一滴不剩通通倒在铜镜上。
随着水滴划过镜面,镜子里面黑暗的背景下闪烁着星星点点。
“走进去。”老掌门起身让开,小南半信半疑,犹犹豫豫。
小南现是指尖试探性地触摸一下铜镜,也只是微微的触碰,这吃人的铜镜就像是要吃人一般,强大的吸了,加上老掌门的临门一脚,小南整个人都被吞噬进去。
老掌门在镜子面前观察着,不出半刻钟,他很顺畅的一个躲闪,镜子里面的小南像是被什么东西踹了一样,从镜子里摔了出来,这吃人的铜镜也恢复了正常。
“见过老掌门。”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南向老掌门行礼。
没想到老掌门微笑着走上前,拍了拍小南的肩膀,说了句要好好修习啊。
一掌就把他拍晕了,小南整个人重重的躺倒在地上。
“师父,不要紧吧。”帘子后面,背过身去的代掌门听声闻到。
“等一下。”老掌门只是应付着,要问他在干什么,那当然是在删除小南记忆中与他容貌有关的记忆画面。
这绝世不老容颜怎么能让小南一个小娃娃看了去,想来我一个堂堂掌门看起来比自己徒弟的徒弟还年轻,怎么着也有些说不过去。
删除完记忆,一张无形的地毯把躺倒在地小南送出阁去。
现下与老掌门相处的时光就剩余给代掌门了。
代掌门满心欢喜,终于可以和师父讨论剑术,想来他一生痴迷剑术,接过掌门重任,不得已才暂且搁置对剑术的喜爱。
“师父,这里……”拿着师父给的剑谱,等待着师父答疑,然后一起探讨剑术。
“下次吧,有事先走了。”老掌门摆了摆手,连个人影都没了。
这下代掌门是空欢喜一场,习惯了如此,叹息着摇了摇头,罢辽,还是自己钻研吧。
门外,老掌门保管送到门口,可没说保管给人送到床上躺好。
闹晴和小北也不能眼见着这个大活人躺在长老阁的大门口。
“来,师侄,搭把手,给你师父背回去。”
闹晴蹲了下来,小北费劲的把师父往师叔背上扒拉,好不容易摆好了姿势,起身的时候差点没给闹晴送走:“平日里,看起来挺瘦一俊俏小公子,怎么昏迷起来死沉死沉的。”
掂量着调整位置,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到了小阁。
嘎吱的推门声,二人走进屋子,闹晴有些卸力,紧赶着几步走到床榻边,随后小南重重得摔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
真是替闹晴抹了一把汗,师侄二人把这个“壮汉”,身体各部位拨正,小南整个人笔直的躺在床上。
天气本就热起,小南早上起床的时候,特别勤劳的把仅有的一床薄被晾到后院去晒,师侄二人找不到被子,就拿出来柜子里的棉被,不知是抽了那根大筋,闹晴的强迫症犯了,不给小南严严实实的捂好,心里就犯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