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这几个月挣的钱,几乎比国内任何一支乐队一年甚至几年挣的都要多?你们真的回得去吗?
小野,你很聪明,也很善良,有原则。你是这支乐队的核心和灵魂。你要想明白这个道理:你好,他们才好。你不好,他们同样没饭吃。慎重考虑清楚,究竟什么样,才是对你、对他们都更好的选择?你认为他们真的想跟着你硬扛下去吃苦,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是取掉乐队这个名头,依然有钱赚,有好日子可以过?”
——
这天夜色已深,岑野说是回了训练室,一直没有音信。许寻笙也不想再发短信,总是问他回没回来。月色很好,很大很明亮,笼罩着整片基地。她心里总有些不宁,就一个人出来走走。
哪知到了经常和岑野去的小山坡,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那儿,旁边扔了几个空啤酒罐,那人还拿了罐在喝。这些天来许寻笙见他大明星气势一天比一天足,这会儿却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穷困潦倒臭小子的模样。
她轻轻喊了他一声,走到他身边坐下。岑野浑身一震,转过脸来,眼里仿佛都浸着酒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许寻笙说:“我哪里知道,随便走走,就撞见你了。”
他静了几秒钟,把她搂进怀里,轻声说:“小跟屁虫。”
许寻笙:“我没有。”
他就笑了,继续喝酒。
许寻笙说:“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
他说:“清净。”
他不想多说,她亦不愿再多问,只是心里,总有些叹息。
过了一会儿,却听他问道:“你觉得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寻笙把头靠在他肩上,想了想说:“聪明、有才华、好看,脾气不太好、脸皮不太薄。是个好人。”
然后就听到岑野低低笑了,捏着罐子又喝了一口,偏头看着她,说:“跟着我,后悔过吗?”
许寻笙说:“从来都不。”
他忽然就用握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他的嘴里满是酒气,还有林子间清冷的气息。许寻笙低低喘着,抗议:“好大的味儿……”他也不理,亲了好大一会儿,又发疯把自己喝过的酒送到她嘴边。他一口,要她也灌她喝一口。就这么口舌相亲地把剩下的半罐酒喝完,最后也分辨不出两个人嘴里的味道和气息。
然后岑野把她抱到身前,双臂绕过她的脖子,将她整个禁锢在胸口,紧紧贴着。若说这些天来许寻笙的心里有许多次的不安,现在这一刻,能与他这样依偎,也变得安心至极的。
他又难耐饥渴般吻了一会儿她的长发还有脖子,后来把脸埋下去,抵着她的背,低声问:“宝宝,以后我做任何决定,你都会信?”
许寻笙转过身,撩开他的短发,摸着硬朗眉骨,轻声说:“如果你永远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做的任何决定,哪怕是错的,也会成为我的信仰。”
岑野半阵不说话,眼中亦是幽幽暗暗。他猛的将她推倒在草地上,小兽般扑了上来。许寻笙知道情动时分的小野,往往是蛮横不讲理的。她只能像身下的那些野草般,任由他发狠蹂躏。
可为什么,今夜,她感觉到他的手那样焦急用力,他的睫毛也一直在不安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