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当钟声敲响

，他沉静的说道：“我拒绝和你谈论我爸爸开设公司的事情了，你太邪恶。”

    秦妡的胸剧烈起伏，搞不懂怎么一瞬间情形变得不受控制，杨小阳明显的谎言却没有办法揭穿，让她的自信很受打击，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好了，我们喝点什么？”娟娟完全相信了杨小阳，但不能不给秦妡面子。

    秦妡突的站起来，眼疾手快的杨小阳一把拉住她。秦妡用力想甩开杨小阳的手，连着两下没成功。娟娟急忙说道：“妡妡姐，大家是好朋友，做好朋友吧。”

    “我请你喝咖啡哦。”不敢逼迫太甚的杨小阳讨好的说道，“随便你点贵的。”

    “可卡在我这里。”娟娟笑道。

    秦妡的怒气消了一大半，气呼呼的坐下来：“我不走可以，但你们不准太亲热，不然我看着难受。”

    杨小阳举起双手：“看在我们有可能成为合作伙伴的份上，我答应你。”

    秦妡有些得意，她的父亲为她挣得了一份后来居上的资格；而娟娟则无所谓，杨小阳爱她的不是钱财，是金钱无法买来的岁月，一起成长的岁月。

    杨小阳又说道：“为了不让没男友的某些人伤心，我可以独自度过这一夜，哈哈，我是多么的仁慈。”

    心中略微不舒服的娟娟和大喜的秦妡同时“呸”了他一口。当然，冬日的一夜是漫长的，他们喝了咖啡又去游乐园玩转了嘉年华，一人戴一顶小丑的尖尖高帽子，手拿棉花糖出来的时候快十二点了。四周的人群仿佛有人指挥，朝同一个地方移动，他们夹杂在人堆里也随波逐流。市中心的钟塔在闪闪如白昼的灯光中阴暗模糊，随着午夜的来到霓虹灯由远及近逐一熄灭，这时，钟塔的大钟每一个刻度，每一根指针都清晰了。

    “铛~~~~~”，笨重的钟声敲响了，四周的人们没有喧哗。娟娟的手碰到杨小阳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都脱下了手套。

    “铛~~~~~”，第二声沉重的钟声响了，周围的宁静慢慢打破，杨小阳和娟娟手握手听着钟声里的人声，心头一片宁静。

    “铛~~~~~”，随着钟声的敲响，秦妡靠紧了杨小阳，她咬着牙内心惶惶。

    “铛~~~~~”，“铛~~~~~”，“铛~~~~~”，连续的钟声点燃了人群的喧嚣，有烟花的人点燃了烟花，熄灭的灯光逐一由近及远纷纷光明。秦妡放在裤腿边的手早已经脱下了手套，此时快速的探出去，像一条蛇准确的撕咬住杨小阳。

    “铛~~~~~”，杨小阳挣扎了一下，但秦妡的力度足够，死死不放手。

    “铛~~~~~”，“铛~~~~~”，杨小阳轻轻斜脸，看见秦妡朝着钟楼的脸上微微的苦涩和，祈求。

    “铛~~~~~”，钟声震动了杨小阳的心，他停止了挣扎，任由秦妡握紧了自己。

    “铛~~~~~”，“铛~~~~~”，最后两下钟声响起，旧年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通明的黑暗中，相互祝福的人们无不跳起来欢呼。总是有希望的人生，总是人生有希望才有动力，杨小阳、娟娟和秦妡在人群里静静站着，回味他们的这一年。

    杨小阳放开一左一右两只细柔的手，逐一拥抱了娟娟和秦妡，在她们耳边说道：“happynewyear！”……

    杨小阳没逗秦妡，他真的要一个人回学校，明天一早和戴中天约好有事的。听到他的说辞，秦妡更高兴了，低声对娟娟说道：“去我家吧，我们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没有有时差么？杨小阳心中想着脸上不动声色。无奈的娟娟再说不出我要和你一起回去的话，只得和杨小阳吻别。杨小阳很平静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人流车流中，静静的猜测着自己的心事，静静的把握谁也猜不透的心事，他朝娟娟消失的方向走了几步，兜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

    杨小阳坐到街心花园的花坛边，掏出手机看上面收到的短信。上一条短信来不及一一查阅，又有新的进来。一个个交往的名字和尘封在往日里的名字现了出来，无不活灵活现的。

    有石城的同学，更有江城的拉一帮人。

    欢欢、乐乐、齐奉、吴霜、成村、祈宏彦、孟云、vanti、岳悦、吴昊、李艳艳、刘睿……

    更有苏浅柔和……傅威，虽然后者都只是简单公式化的问候语，还是让杨小阳浮想联翩。

    还有金枝和点点的问候，加上娟娟发来的“爱你一辈子”，杨小阳捏着手机显得痴痴傻傻。

    卢细妹的新年祝福也来了，结尾的数十个省略号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小阳逐一回复，等到搞定大多数的问候，新年已经过了整整一小时二十分钟。

    他想了很久，低头继续发短信。

    给金枝的：有你牵挂我我牵挂你都是习惯。

    给苏浅柔的：等了十八年才烫坏你的裤子，还要等多久再见到你？

    给娟娟的：爱我吧，我要你的爱。

    最后是给傅威：缺陷是一种美丽，放弃是一种智慧。

    等到提示已发出的嘟嘟音响后，杨小阳又加上一句：“我宁愿你没有美丽，我不想要那样的智慧。”

    至于卢细妹，他会给他当面送去问候。

    杨小阳很无耻吗？没有人能用简单的“是”和“不是”来回答，起码他自己不能回答。

    从花坛到卢细妹入住的宾馆用不了多少时间，拥挤在钟楼听新年钟声的人们早已经散得差不多，杨小阳像一只灰老鼠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算了算过了一刻钟还没有接到傅威的回信，他伸手进裤兜里关闭了手机。

    没准威威姐姐也在江城开始她的新恋情吧，在旧的一年里各自走各自的路，那么在新的一年里就继续这样吧。杨小阳按响卢细妹的房铃，没有一丝一毫偷情偷香的快感，不敢想象傅威正在和自己一样，按响另一个男人的门铃，还是等着一个男人按响她的门铃呢？

    午夜到了最后的关头，卢细妹等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她挺着肚子和杨小阳在房门后拥抱，两人身体的中间是没有出生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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