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的气氛让他连呼吸都变弱了。
身前的小丫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在耀目之光下,无处遁形,只能显露原型。
“你到底是谁?”
犀利的眸子透过月色微弱之光盯着黑暗之中的那抹透亮。
四目相对。
是打量的。
疑惑地。
闪躲的。
深更半夜,厉行舟突然跑过来就是问这个?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苏寐清澈透亮的眼底闪着怀疑之色,这个男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厉总是喝多了吧!~”苏寐勾唇浅笑:“要醒酒还是要治伤都该去找医生,而不是深更半夜闯进一个女生的房间。”
苏寐不关心他身上的伤从何而来,更不关心他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喝酒后出现在这里。
神态慵懒,故作惬意的坐在床上,只是紧握着手机的关节发白,黛青色的血管甚至在这深夜羸弱的月光下依稀可见。
“是吗?”没有解释的反问,锐利是眼神莫名让人有些心慌。
质疑的态度,更是让人心底抓狂,如百爪挠心。
苏寐不高兴了,清幽的房间少女的音色有些厉声清凉:“厉总怕是弄错了吧!~我可是你们请来参加香薰比赛的,不过是互取所需,何必这样认真计较?”
“嗯。”意料之外,厉行舟点了点头,不过下一句更是让人抓狂。
“那为什么不说明,你是厉泽生的未婚妻?”打量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苏寐,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还是说,离开厉泽生想勾引比他更有魅力的我?”
“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前未婚夫的二叔。”
作为帝京厉家的接班人,确实有这个魅力,可他?
苏寐真的佩服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简直和他的外表天差地别。
说了一百八十遍的勾引,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再说了,退婚这事还不是他金口玉言,现在玩的又是什么新套路?
苏寐气结,跳下床,也不顾白皙的脚落在冰凉的地砖上,对着趾高气昂一脸自恋的厉行舟喊道:“二叔?”
“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某人已经金口玉言解除了这份婚约,既然如此,我和厉泽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是你?”
月光盈盈,透过微弱的荧光打在男人犀利漆黑的瞳孔里,折射出不苟言笑的冷肃。
黑色的衬衣因为打斗领口的扣子被撕扯掉了一颗,敞露出一片冷白诱人的肌肤。
“我自认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前不久还哭天喊地的要嫁给厉泽生,遇见我之后难道不是转移心思了?”
厉泽生和厉行舟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若真是霸占她身体的那个人有什么思想,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可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干嘛非要她来承受?
苏寐憋着一腔怒火,看着身前神色轻佻张扬的男人:“厉总,你要是疯了就去找医生,我这可看不了,更治不了。”
“还有,我就是勾引路边的野狗也看不上你这样的自以为是,麻烦不要总用一种世界上的女人都喜欢你的姿态,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吗?”
“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