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在回去的路上,我竟碰上了秦子谦。
我慌忙用折扇遮住半张脸,才发现我竟然不注意,把阿誉的扇子带出来了。
我原本以为可以就这样擦肩而过,没想到秦子谦居然挡住了我的去路,对我行礼:“长公主,子谦有礼了。”
哪里有礼,分明是无理得很。
我微微颔首,并不准备多谈,可秦子谦却将路挡得严严实实的,让我不得不停在原地。
我有些恼怒,但毕竟阿誉刚登上皇位,根基不稳,若是传出长公主与丞相不和的传闻,很容易动摇阿誉的根基。
“秦丞相,本公主的院中有病人需要照料,恕不奉陪,还望见谅。”
秦子谦听闻挑眉笑道:“这样说来,臣倒是有些好奇,那病的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让长公主如此上心,真是让人心生妒忌。”
风轻抢在我的前面说:“回丞相大人,是长公主的侍女,是因保护先皇……”
“住嘴!秦丞相面前,岂能是尔等多言的地方?”我突然发难,阴沉着脸看向风轻,厉声呵斥:“风轻跪下!”
风轻被我吓到,慌乱的跪下:“长公主赎罪,奴婢不敢。”
“风轻?”
听到意料之中的声音,我微笑着转身看向秦子谦:“怎么了,秦丞相?”
秦子谦反应很快,回过神来对我行礼笑道:“不,臣没事,臣只是好奇长公主为何要让婢女叫这样的名字,听起来像是长公主的名讳。”
“本公主倒不这么认为,这是皇帝赐名,而且这也是本公主曾经的侍女的名字,本公主叫起来顺口,”我也颔首还礼:“若是秦丞相喜欢这般姿色,倒也是她的福气,本公主也愿割爱,将她赠与秦丞相,不过名字,本公主是要收回的,婢女本公主尚且可以随便赠与,御赐的名字可不敢随随便便的送出去,而且秦丞相也说了,这听起来像是本公主的名讳,送出去更是万万不能了。”
秦子谦慌忙行礼:“长公主玩笑了,臣并无此意。”
“那便是极好的,这婢女还不懂规矩,竟然不知道,主子不想说的话,还没说的话,婢女是万万不能抢在主子前面说的。”我先是对秦子谦说,然后看跪在地下的风轻:“今日本公主心情好,不罚你,若是有下次,本公主定不轻饶。”
风轻惨白着脸叩头:“谢长公主。”
“长公主宅心仁厚,子谦佩服。”
看秦子谦还有长篇大论聊下去的意思,我直接打断他:“后面就是皇帝的书房,想必秦丞相此次应是要找皇帝商议正事的吧?那本公主就不叨扰秦丞相了,而且,本公主重伤未愈,不能久站,先行告退。”
话已至此,秦子谦只得行礼:“子谦叨扰,恭送长公主。”
走了几步,腰间的伤口果然开始隐隐作痛,我命风轻扶我走到附近的亭子里坐一坐,然后去叫人抬舆轿。
今日应该是事情繁多,罗靖之竟然也要去阿誉的书房,自然也经过我休息的地方。
“公主。”
罗靖之在亭外对我行礼,我不知为何,心下一动:“罗钟,你过来。”
罗靖之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天寒地冻,公主为何坐在这里。”
“腰上的伤口很痛,动不了了,我让侍女去叫人抬舆轿了。”
罗靖之欲言又止,然后背过身半跪在我面前:“天气寒冷,公主小心受寒,舆轿不知何时能到,臣先背着公主回去吧。”
我还在犹豫,罗靖之笑道:“怎么,公主害羞了?当初可是臣把公主从军营背回皇宫的,公主也没说什么,现在怎么还害羞了。”
“不是,我的腰太痛了,都说动不了了。”
我是真的没有说谎,当时被砍得险些露出骨头,若不是恰巧碰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姑娘,我都可能死在那里。
“是臣考虑不周,冒犯公主了。”
罗靖之说着,避着我的伤口,将我拦腰抱起,我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脖子,不经意间,碰到了他滚烫的耳朵。
“的确是天寒地冻,将军的耳朵都被冻红了。”
为了缓解尴尬,我轻咳一声,罗靖之没有接话,雪地里只剩下积雪被践踏的声音。
一时间,气氛比我没说那句话还要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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