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黑暗中那个大白影低吼一声将我的长刀夺了过去,被吓得头皮上的头发根都在爆炸状态的我感觉这声音无比熟悉,急忙后退一步,防止对方回击。
“是罗汉吗?”我惊魂未定的喝问,稳下来就着月光看去,那高高壮壮的大体格,还有那嗓音,可不就是罗汉么,只是他怎么一身白渗渗的,冷不丁在夜色中看过去也太唬人了。
“朵朵?你大半夜的想吓死谁啊?”果然是罗汉,他将我的长刀递回来,刚才不止是我给吓得蹦高,他也被我吓得够呛。
“都是这古宅子给闹得,我这神经都快崩断了,你忽啦啦的突然在这小窄道出现,你说咱俩谁吓谁?”我这心跳得,要不是嘴张得小,都能从喉咙里窜出去。
“再说你穿的这是啥呀漂白的?在这装鬼呢?”我抚着胸口埋怨道。
“新线衣线裤啊,还是三枪的呢!从成都商场里拿的。今天脏衣服从里到外都洗了晾着呢,这可是我自己包里带着换洗的。”罗汉得意的回答。
“尼妹!一大老爷们选个啥颜色不好,挑了套纯白的,男的穿黑的灰的多抗脏啊?你穿着一身白的跟北极熊他哥似的。”我抹把脑门,这都冒出冷汗了。
“不是我风骚非得穿纯白的,深颜色的没大号了,就这纯白的不好卖,大号剩下了,我才有得穿么。”罗汉委屈的说。
“哎呀赶快让开我还着急上厕所呢!”罗汉说着一把推开我冲了进去……
煤油灯也被我摔碎了,我将碎灯向角落里踢踢,省得再有人来踩着,走到通道外面的回廊里坐下,等着罗汉一起回去。
罗汉速度超快的回来了,我看着他空着两手,奇怪的问,“你也不拿个小手电煤油灯啥的,不怕黑啊?”
罗汉哈的一声笑了,“月亮这么大用得着吗?就进厕所的小通道和厕所里黑点呗,怕啥,又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你别告诉我你这么怕黑,哈哈哈,我还以为你骨子里是个老爷们呢……”
被这厮嘲笑了,好吧,我承认刚才确实非常丢人,不过我丢人的事干得也不少了,不怕多这一件……
“我觉得这朱家花园住着不要太舒服,可是为了你不会半夜上厕所给吓个好歹的,咱们抓紧时间上路吧,哈哈……”罗汉要不是怕吵醒其他伙伴,他非得笑疯不可。
我郁闷的回了房间,刚躺下,小满就醒了,“朵姐,干嘛去了?”
“上厕所,怎么,你也想去?那面好黑的,我陪你吧。”我想她也是女孩,体贴的说。
“不用!这算啥呀。”覃小满利落的下地出门,她没问桌上的煤油灯哪去了,也没去包里掏手电,就这么华丽丽的出去了!
她一点都没表示害怕有木有?!
我轰然倒在床上,比罗汉胆小我觉得太正常了,他一糙老爷们,可是小满一年轻小女孩都比我勇敢,我觉得自己怂得应该去撞墙!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罗汉这个大嘴巴已经把昨晚我的糗事当成给大家配粥吃的小菜了,把大伙给乐得,雷暴嘴里的米粒都喷出来,我严肃的说,“末世请爱惜粮食!”可他听了直接笑抽过去,尼妹……
十四哥忍着笑对我说,“看来你对这种古香古色的环境不是很习惯,那我们就准备准备,明天出发上路吧。”
我连忙点头,心里暗想,今晚睡前我说什么也不喝水了!
十四哥将那几个小伙子叫到宗祠,告诉他们齐军已经死了,他和饭太郎也有要事即将离开,让这几个小伙把朱家花园基地给负起责来。
他没有说齐军是怎么死的,小伙们当然要问,十四哥发挥神棍本色,轻轻叹气道,昨晚就着星光占了一卦,发现齐军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了。
这些小伙子对十四哥极其信服,听他这么一说,都心情黯然,可也接受了事实,他们对十四哥一再挽留,但十四哥表示去意已决,他们只好作罢。
十四哥告诉他们,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将所有能找到的幸存者基地作下记录,为以后的合作打基础,若是行程顺利,在未来人们收复被丧尸肆虐的失地指日可待,让这几个小伙务必充满希望的带着大家好好生活,为了那美好的一天坚持下去。
十四哥实在适合当政委,他说的话令这几个小伙热血沸腾,齐声表示会尽已全力。
出发前的准备就是食物,这朱家花园里最多的就是红薯,我们带了好几筐,又将井水烧开灌了许多水瓶,其它的并未多带。
既是答应过女神穆芷要回去报个信,我们要说到做到,第一站,是回到燕子洞,十四哥与穆芷亲自面谈,告诉她大可安心,齐军之事,就算是过去了,穆芷很高兴,作为欠下的人情,她告诉我们,至少可以去求助她一次,无论多难,她定会出手相帮,而且如果以后各基地需要联合作战,她也会义不容辞。
有了女神穆芷的鼎力配合,我们对未来云南省的基地联网有了极大的信心。这样的末世,最缺的不是活人,是活的人才。
离开燕子洞我们就向着河口进发,这段路程并不远,只有三个多小时,多是绕山而行的高速,途径许多幽深隧道和巍峨的高架大桥,放眼望去可看到漫山遍野的香蕉园,想想那些香蕉大多烂在山上无人采摘,真是可惜,但下一年,这些香蕉树仍然会再次结下沉甸甸的果实,香蕉园子彻底成了野生水果园。
在一段位置很高的高架桥上,我们看到半山隧道停着长长一溜废弃的火车,是很破旧的那种绿皮车,末世的凄凉感油然而生。
这条路的丧尸不太多,又因为是山路,冒出来一头就被撞到山下一头,倒也没遇到大的阻碍,一路顺行,小半天的功夫就到了河口。
河口与越南的河内仅有一河之隔,在末世以前,这条河再窄也是不允许随便偷渡的,两岸均有士兵把守,而这末世,我估计天朝和越南的人民,当然得是活着的,肯定是随意往来了。
河口也是比较袖珍的一个边境城市,最热闹有名的就是那条中越风情街,小街不宽,一整条走下来,两边全是做生意的商铺,大多是售卖越南特产,热带水果和一些特产,木雕,石雕,骨雕什么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有家卖艺术品的,一颗硕大的牛头骨就摆在路边,看着好不吓人。
河口的热带水果种类极其丰富,这与靠近越南有关,反正是我在云南见过水果最多最杂最便宜的地方,没有之一。即使是版纳,我记忆中好象也没有种类这么全。
没想到河口的幸存者基地,就在中越风情街,对,是整条街!他们将街两边砌起了又厚又高的围墙,只留出了靠河的那面。
这样,整整一条中越风情街上的房子,都成为河口幸存者的栖息之地。
我们到达的时候,被严格的审问了许多问题,后来还是出来一个皮肤黑黑面相是典型的越南人的大叔,认出了十四哥和饭太郎,才放我们进去。
大叔戴着一顶绿色的圆形帽子,形状颇象见龙卸甲里赵子龙的头盔,嗯,可以想象一下飞碟,绿色的飞碟,只是那圈帽檐很窄。
若不是以前来旅游时见过街上有戴着这样绿帽的越南男子,我肯定会大为诧异。
但现在我知道,在天朝绿色的帽子是贬意,而在越南,绿色的帽子也称抗美帽,是越南男子的某种代表骄傲的标志,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在河口可以凭着男人是否戴着这顶绿帽去判断,他是越南人还是天朝人,从外貌是别想分辨了,他们长得实在太象。
这位大叔显然不是天朝人,而越南人,但他在这里却很有话语权,是领导者之一,他叫阮勇胜。
阮勇胜的汉语说得比较蹩脚,但听力不错,我们说的话他都能够充分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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