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敢不敢,姐姐不如看看,对了,忘了告诉你,这孩子就是殿下交给我的,说他看着就心烦,要我帮着他处理掉的,呵呵,楚怀宁,你听到没有?你儿子殿下根本就不稀罕!”
楚怀宁如遭雷劈,所为的虎毒不食子,太子容玄究竟还是不是人?
下人随即端着一盆滚水进来,她更是得意的拎着孩子的衣领在上方摇晃着。
“不,你不能,不要……”向来倔强的楚怀宁终于崩溃,她挣脱束缚,苦苦哀求,这般卑微的模样让沈焕珠心满意足。
但下一刻,她却嘁嘁残忍冷笑了几声,当着楚怀宁的面,将那尚不能言的婴儿丢进了滚水之中……
锥心刺骨的痛楚让楚怀宁呕出一口黑血。
沈焕珠见状更是得意,亲自上前掐住了楚怀宁的下颌:“还不喝下去?楚怀宁,实话告诉你,楚家是太子灭的,楚家冤案也是你祖父的好徒儿付中书设计的,如今连这小崽子也没了,你还活着做什么?不如下去陪他们吧!”
双眼瞪圆,一张口,药汁被呛灌了下去,沈焕珠这才洋洋得意的擦拭着手指。
视线开始模糊,腹中一阵阵钻心刺痛,一口口污浊的黑血从嘴角淌下,倒栽着身体倒在榻上喘息的女子,绝望的视线致死不瞑。
沈焕珠被吓得倒退了几步,丧心病狂的喊道:“还不快将她双眼挖掉,将她的尸体丢入乱坟岗去喂狗……”
幽州边境府,一人表情硌色的低沉气息走进来:“主子,刚京城五百里加急,太子府那位贵主儿……薨了。”
软椅上之人呕出一口心尖血,沾染了血色的书卷岿然落地……
大钊五年,低劣的炭火在房中燎着,呛人的烟气逼得人频频咳嗽。
榻上之人似是被惊扰,长长的羽睫扇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我的好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老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耳边传来又哭又笑的嗓音,像极了这两年被关在冰冷协宫中那些整日在耳边滋扰不断的蚊蝇。
楚怀宁眉头深锁,沉吟开口:“吵死了,闭嘴。”
哭声哑然而止,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趋近的脚步声。
喜嬷嬷抬起头,脸色大变:“小姐,是二房三小姐过来了,老奴听说她们请了族长,说是大小姐你有失沈家名誉,要将你贬嫡为庶,让三小姐过继到咱们大房当嫡女呢,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喜嬷嬷方寸大乱,但此刻榻上将起之人却浑身战栗,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随之涌进脑海之中,让她瞠目结舌的踉跄下榻,直奔镜前。
模糊的铜镜中隐约能看到一张头上裹着药布的艳丽面孔,虽少了些女儿家的娇弱,却像是荆棘中怒放的野玫瑰般争奇斗艳。
这不是她的脸,亦或者说,这是她现在的面孔。
楚怀宁,不,现在她该叫沈怀宁;京畿道都统沈家嫡女,沈焕珠的堂姐;上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女霸王,男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