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经过之人恶狠狠的撞了她的腰肢,抬眸便看到容璧瑶趾高气扬的讥笑:“怎么?你不会是连字也不会写吧?目不识丁,我隐哥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愚不可及的女人……”
一口一个容隐,此刻的容璧瑶倒是像极了当年的楚怀宁,都是为了一个男人,连自我都忘记的一干二净。
如今的她可不再是以前的模样,她活着,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自己……
思索家,沈怀宁沾染了一块与她衣衫同色的艳红,稳稳的落在了宣纸上面。
一柱清香戛然而止,参赛的诸位早已停了手中的笔墨。
容璧瑶趾高气扬的看着笔下描了金边的画卷,看着那一行娟秀的小楷,不觉又悄然红了脸,偷偷看向了看座上的容隐,怦然心动。
几个年纪加起来已经二三百岁的老者们走上前来,对着容璧瑶的画频频点头,好一顿吹捧。
反观一旁,早已丢了手中笔墨的沈怀宁满面堆笑的吃着喜嬷嬷给她喂的桂花糖。
甜滋滋的感觉如蜜,甜了她的心,她的眼,让她不自觉的露出嘴角的两弯梨涡,卧蚕笑眼更是心满意足的眯成了月牙,在惊艳之中又带着俏皮,甚是讨喜。
“呵,皮丫头,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出糗。”
容隐又饮下一杯回味甘甜的清茶,却忽而挑眉,对身后嘱咐道:“本座要吃桂花糖。”
险些惊掉了手中那柄钢刀的贴身护卫元一,傻愣愣的重复着:“殿下要,要什么?”
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敲打着桌面,容隐头也不回道:“桂花糖!”
瞧着他紧抿的下颌朝着一个方向微微上扬,循势望去,元一嘴角一咧:殿下要跟沈小姐抢桂花糖?这叫个什么事儿?
脸色端是难堪,元一还是恪尽职守的走了过去。
视线在半空碰撞,看着容隐挑衅的眉眼,沈怀宁咬在口中的桂花糖咯嘣成了碎渣,转眼让喜嬷嬷将盘子递给元一的时候,却忽而狡诈朝他一笑,朝着盘子里呸了两口,嘴角带着张狂蔑笑回望着他……
一瞬见呆愣当场,记忆又在心间回荡,他幼年时也曾遇到过这么做的一个顽皮的小女孩,只不过最后那女孩被家中长辈责罚,将白玉般的手心打得通红,自此再没有做过那种轻率的举动。
眼前的沈怀宁,就好像是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就像是当年那个不曾受到她家规苛责之前的……她!
心乱如麻,早已摆放在眼前的桂花糖却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滋味,容隐掐在手中,似是因为在这个时候想起那抹倩影而恼火,他胡乱的将桌上的桂花糖打翻在地,刚刚晴如万里无云的俊美面孔已经蒙上了一层寒霜,表情再不复刚才。
眼见着自己的桂花糖被容隐糟蹋了,沈怀宁气不打一处来,正憋闷着无处发泄,却忽而听得台上一阵高亢的讥笑:“沈怀宁。这就是你的书画?你鬼画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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