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道了,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孰轻孰重我红姑还能不懂?不就是小五那孩子的吃的吗?就是每天山珍海味我也不心疼。”
心中隐隐,沈怀宁丢了一颗妃子笑的壳在桌角,似是心不在焉的问着:“红姑,都说丰满遭遇洪涝,如今百废待兴,城中的百姓为了口吃的,可是连孩子都卖,你这儿倒是什么都不缺。”
白花花的银子面前,红姑放松了警惕,轻蔑低笑:“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红姑是谁?就他们那群穷鬼,饿死也是应该的;咱们可是不同,这上下里外打点好了,谁见到我红姑你不要叫声姑奶奶?”
“哦?这么说你在这里很吃得开?”
“不是我吹,这淮阳一带,谁不识得我红姑手底下的瘦马?那可是各个标志,各门各路的人都被我打点好了。”
“原来如此,我就听说你除了我这棵摇钱树,可是还藏着另一个宝贝儿,是不是?”
红姑光怪琉璃的眼神斜睨了沈怀宁一眼,失声否认:“都哪儿听来的瞎话?现如今你可是我的大红人,我怎么可能还藏着一个?”
看来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怀宁剥了颗花生不由分说塞进小五口中,阴阳怪气的笑道:“那梅久娘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
脸色一僵,红姑猛然抬起头:“你听谁说的?”
“你说呢?我坐镇淮阳河,那些想要爬到我船上的男人什么话不会跟我说?”
低声咒骂了几句,红姑转眼又春暖花开:“楚楚啊,别听他们乱说,那梅久娘也就是在你之前红过一段时日,但她那种乡土气息的丫头,怎么能跟大地方来的你相提并论?”
“人呢?”沈怀宁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命中主题。
红姑突然警觉的眼神看向了沈怀宁:“我说?楚楚啊,你问她做什么?”
水眸带着惯有的英气,美人字字珠玑:“我当然是想要见一见她了,毕竟是前辈,我倒要看看我与她哪个更美,更娇,更能吸引男人。”
说了半天不过就是不服气,红姑放松一笑,却又惆怅的叹口气:“要说这都是命啊,本来可以抓住那大好机会,谁知道啊……那人一去不返,梅久娘也就……病了,说多了都是眼泪,这就是女人的命。”
病了?怎么这么巧?丰满赈灾的水承平回京复命之后就吞金自杀,而这个据说与他想好的瘦马梅久娘,竟也病了?
思索间,盘子里的花生已经全都剥完,小五看在眼中,轻扯了几下沈怀宁的衣袖。
回过神来,沈怀宁殷切起身柔柔一笑:“既然病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去探望一下?毕竟是前辈。”
“不必了,她现在那鬼样子,还是老实呆着吧。”
回绝的如此利落,看来其中必有鬼。
沈怀宁将一颗花生碾碎,心中想着该如何继续下一步。
都说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不过途径丰满,但人已经在这里歇了三日却仍不见有走的迹象,知县宋游道心乱如麻的在房中踱着步,门外突然一阵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