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月娘悄然露出眉梢,眼下已经被封了官府衙门封条的屋舍外面,却一条暗藏的人影左顾右盼,顺着窗棂猫腰跳进房中。
轻快的脚步立于房中,月色下,只有那条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绫还是那么的惊悚异常。
沈怀宁将凌乱的椅子摆正,环绕着椅子转了几圈,而后轻轻一跃而上,仰头看着房梁上的白绫……
忽一阵凉风袭来,沈怀宁纵身躲到珠帘后面,一人揭开了封条走了进来。
他环顾四周,不似沈怀宁这般直视着白绫,反而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一般,在房中东翻西找,却久寻不到。
落寞的眼神仰头盯着房梁,他悠然叹口气:“久娘,我知道你死的冤,你不可能是自缢,一定是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害死了你,怪只怪我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既不能替你沉冤得雪;又不能找出水大人留给你的那本真正的账簿,我该死,只能让你们含恨九泉。”
怎么听着这话,来人像是知道些什么?
沈怀宁眯起眼眸,指节却触碰到桌角的花瓶,应声落地。
“谁,谁在那里?快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男子清冷的话语。
沈怀宁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却很快大大方方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袁师爷,咱们又见面了。”
女子略显低沉的嗓音,即便是一身利落的黑衣,却仍旧包裹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淡淡的花香,袁师爷蹙眉迟疑了一下:“你是……沈楚楚姑娘?”
既然已经被人猜到身份,沈怀宁也毫不忸怩的扯下脸上的黑布,嘴角微扬:“不错,是我。”
“你……怎么在这儿?”
“那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我没记错的话,清晨那位京都来的上差走后,梅姐姐的房间已经被官府查封了。”
“……我就是官府的人。”
看着沈怀宁不符根本就不相信的表情,袁师爷也是苦楚的坐在了一旁苦笑:“既然姑娘都看到了,那还问什么?”
“我是来看看姐姐究竟怎么死的,但我看着袁师爷好像来此并非此意。”
袁师爷端正的五官立刻显得十分的郑重,他左顾右看,最终咬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要找寻一物,这事关久娘与水大人的清白,小可不能放松警惕。”
“哦?说来听听,也许我还能帮你一把。”
沈怀宁站在窗棂前,缥缈的身形阻挡了窗外的月光,将一条影子在地上拖拽的修长。
袁师爷点点头,再次叹口气:“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找寻一只花瓶。”
眉角簌簌的跳动了几下,心中似乎隐隐的出现了一个答案,但沈怀宁不动声色,轻笑着挑眉:“花瓶?这就怪了,你刚刚不是说要替梅姐姐报仇吗?怎么是要找一个花瓶?难不成是想要拿它去砸人?”
沈怀宁玩笑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