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沈怀宁朝着小五一使眼色,看着他将红姑拦了下来,转身无情关门。
“额……楚楚姑娘,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吧?”
怎么前门刚刚轰走了一条疯狗,房中还有一条?
沈怀宁耐性耗尽,转身正欲破口大骂,但男子规矩的清秀面孔上一层抱歉的笑容,却怎么也让沈怀宁生不起气来。
她缓缓落座,努力挤出一丝平和的笑容:“袁师爷,怎么是你?这一大清早的,有事?”
似乎有些局促不安,袁师爷看了看四周,垫着脚的朝着她房门口走去,侧耳倾听了几下。
沈怀宁轻啜了一口凉茶来压压火,低吟道:“放心,小五自会帮我将红姑打发走;她那个人其实也不坏,就是贪财了一些。”
袁师爷点点头,却又神色凝重:“我听说你昨晚去作陪那位京都来的指挥使大人了?”
看来容隐迷上她这个淮阳第一瘦马的消息如今已经不胫而走了。
轻笑着,沈怀宁挑眉:“袁师爷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做瘦马的,从一开始就都是想要替自己找个好人家不是吗?”
袁师爷尴尬十分,却很快很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沈怀宁的手:“楚楚,你听我说,那位指挥使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是当朝锦衣卫的头头;锦衣卫你明白吗?那群人从来不把人当人看,你千万不要掉进他的陷阱……”
他急个什么劲儿?而且怎么从他口中得到的容隐的消息,就好像他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容隐此人,说他乖张,说他病娇,说他变态,说他心狠手辣都不为过;唯独趁人之危的小人……他根本就不屑与此。
心中暗暗替容隐平反了,沈怀宁不动声色的将手抽离,转而替袁师爷倒了一杯茶:“你坐下慢慢说,我也没说我就一定要跟他走啊!”
“他不会带你走的,他早在京都就已经定了亲,而且我还听说他的未婚妻是京都远近闻名的恶女,是个举止粗鲁,会打人骂街的泼妇……”
哟呵,她这男人杀的名气都传到这里来了?消息灵通啊!
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沈怀宁轻笑:“袁师爷,你今天到这儿来究竟有什么事?”
“楚楚姑娘,不,楚楚,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虽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但我绝不会对你……”
笑容渐渐消散转为凌冽冰冷讥诮的视线,沈怀宁砰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摔在桌面:“袁师爷,你不会是想要向我告白吧?若我没记错,你好像倾心的是梅久娘才对。”
面红耳赤,男子接下来早已准备好的话语,似乎都已经被沈怀宁的这句话打散,他结结巴巴了许久,突然抱着脑袋叹口气,眼角隐隐约约闪烁着泪光:“楚楚,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我不过就是在替你担心,毕竟你是久娘最好的姐妹。”
“嗯,那如此就谢过了,但……我现在实在是累得极了,还劳烦你让我歇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