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讪讪的背影终于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几乎不约而同的冲出来几个小丫鬟,急匆匆上前七手八脚的将沈怀宁搀扶起来:“沈小姐,您没事吧?”
面如死灰,连嘴唇也灰白的可怜的沈怀宁却还是强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我……没事!”
“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姑娘烧水暖身子?还有姜汤,再顺便让太医给把把脉……”
一个面色温柔的老婆子指挥着在场的所有人,而后才微微下拜:“老身是这府上管家的婆子,也是小王爷的乳娘,昨夜的事儿是老婆子我没本事,不能替小王爷护住他的人……”
沈怀宁颤巍巍的摆摆手,惨白的一张脸轻笑道:“刘嬷嬷不必自责,这也该是我受的,毕竟他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老婆子微微一愣,她刚刚好像没有跟沈小姐说她姓什么吧?
早已不听使唤的膝盖被人强拖着进了房,还没等热水烧上来,就看到院子里出现了红黑相间的衣衫,似乎是趴在元一耳边嘀咕了几句。
元一脸色大变,眼神却又纠结的看向了容隐的房门。
努力支撑起麻木的身躯,沈怀宁顶着一头仍旧湿漉漉的发丝,一张活像女鬼的毫无血色的面孔趴在门框上,轻喘着问道:“元一,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元一抬起头,嘴角嚅嗫了几下,眉头始终纠结,不知是否该开口。
“殿下现在还未清醒过来,若是因此耽搁了锦衣卫的事,只怕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了。”
“沈姑娘,是凶犯白雪衣,他昨夜在大牢中死了!”
“什么?”情绪十分激动,沈怀宁几步冲出门口,却因膝盖酸痛,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刘嬷嬷吓得大呼小叫的一群人围了上来,沈怀宁却厉眉倔强的将她们推开,直勾勾的看着元一。
“死了?怎么死的?畏罪服毒,还是……”
好快的脑子,元一心中不无敬佩,恭恭敬敬的俯身下摆:“咱们前行司的规矩,犯人在进入大牢之前是要搜身换衣,所以不可能是他自己带着毒药进去的。”
“被人灭了口?”如今只剩下这一条路能说得通了。
元一眼底浮现出与容隐相似的阴狠:“敢在前行司动手,他们未免太不把锦衣卫放在眼中了?”
“为何不将白雪衣押入昭狱,却要囚禁在前行司衙门大牢?”
这个细致末尾的一点点差别,就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沈怀宁不得不思考是否是有人暗中勾结。
元一摇摇头:“昭狱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以及朝廷的重要犯人,再没有进行初审定罪之前,是都要在前行司衙门过一遍审的。”
如此说来都是按章办事,不存在违规,那到底白雪衣又是谁杀的?杀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还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正在细想之时,元一从袖口里面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沈怀宁。
“沈姑娘,请过目,这就是那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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