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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人心头发痒的乱颤。
众人齐齐将视线递了过去,却眼见着那女人花容失色的紧张的看向了沈焕珠。
“还愣着做什么?容殿叫你,还不上去!”不等沈焕珠开口,太子府的管家已经呵斥出声。
他可不想因为太子不在府上,就无缘无故的得罪了这么一位,不过就是个下人,既然眼前这位爷有兴趣,给他又怎样?
可绿翘藏在粗布长裙下的双膝此时却已经不受控制的乱颤,她好不容易才从沈焕珠的身侧经过,眼神偷偷的求救般的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奴婢,奴婢见过容殿。”
“叫什么?”
“回,回容殿,奴婢绿翘。”
“知道本座今天为何叫你出来吗?”
“……不,不知……”
一耳光将绿翘的脸抽歪了,几滴残破的血水顺着绿翘的嘴角渗出,却让沈怀宁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都说如今这天下最为骄纵跋扈的就是锦衣卫,他们可从来不已律法束缚自己;今日一见,连一个弱智女流都能下此狠手,向来锦衣卫的恶名只怕是远不止如此。
捂着脸绿翘的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只可惜看在容隐的眼中不过就是些没用的水汽罢了。
元一将一张画像摆在绿翘眼前:“看清楚了?这上面的人是谁?”
绿翘眨了眨眼,随即浑身乱颤心神不安的转身看向了沈焕珠。
后者的脸色此时也是奇差无比,她硬憋着闷气,朝前走了一步,皮笑肉不笑:“容殿,这里可是太子府,你这般羞辱太子府的人,是何居心?”
“本座是何居心?若不是还顾念着太子的面子,如此她早就该身处昭狱了。”
“不,不要,娘娘救我。”
绿翘可谓是被吓破了胆,她急匆匆跪在地上,抱住沈焕珠的大腿一阵哀求。
尽管沈焕珠此刻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却仍旧端着太子侧妃的架子,高傲的抬起了下颌:“容殿凭什么要抓我太子府的人去昭狱?”
“凭什么?就凭她将前行司衙门的重要囚犯毒死这一条,够吗?”
“不,娘娘救我啊!”绿翘没想到那夜月黑风高之下,却仍被人看到了她的模样并找上门来,这一刻让她感到绝望。
眼下唯一的活路只剩下一条,绿翘自然不想要轻易放手。
“笑。笑话,容殿有什么证据在这里无端指责?什么要犯?什么毒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无所谓,只要将她送入诏狱,很快你就会明白。”
元一将绿翘从地上提了起来,绿翘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沈焕珠突然大喝一声:“放肆,容隐,我已经忍你许久了,这里可是太子府,不是你锦衣卫,更不是你义襄王府!”
“所以呢?”
“所,所以你要是胆敢在这里放肆,我,我就进宫去告你。”
“很好!那本座就在锦衣卫恭候大驾了,元一,带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