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强忍着笑容而憋红的桃花面颊,那一举一动都勾魂夺魄的身影,深深的烙近了他的眼底。
“咳……太子若没有其他要说的话,本座就将人带走了。”
说话间,冷郁的身影已然挡在容玄探究的双眼面前。
容玄心虚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容隐眼底的悒色,他心中暗暗一惊,却马上回过神来:“容隐,若非没有真凭实据,你休要在本宫府上放肆。”
“真凭实据?如今画像在手,再者说,我前行司衙门里的牢头可是不会记错人的……”
恼火,他堂堂一国太子竟被人抓了这么大一个把柄,不觉阴沉沉的侧目看向绿翘。
“说,你为什么要去前行司毒杀犯人?你与那人有何关联?”
绿翘哑口无言的看着沈焕珠,结结巴巴:“回,回殿下,奴婢不知容殿在说什么,奴婢不曾去过什么衙门,不曾……”
“是啊,殿下,绿翘平日一直都跟在我身边伺候的,她不可能去前行司衙门的。”
沈焕珠慢慢的将身躯贴近了容玄,有些撒娇意味的扯着他的衣袖摇晃了几下。
容玄心中再次摇摆不定,他故作威风的抬起头说道:“容隐,也许是你的人找错人了,我府上的下人并未去过……”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元一没等容玄把话说完,突然将绿翘手腕上的衣衫拉开,腰间掏出一瓶药水直接泼在上面。
刚刚还白皙如雪的肌肤,却在此时慢慢的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印记,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不容抵赖。
“你当本座的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留下些东西,本座又怎敢上门叨扰太子殿下呢?你说对吧?殿下?”
讥诮的嘴脸看着容玄一点点变色的表情,似乎心中很是痛快。
手腕上被药水洗过之后显现的前行司衙门的印记,任你想要抵赖都不可能。
绿翘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欲哭无泪的看着沈焕珠:“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
事到如今,沈焕珠不敢再有争辩,她急忙转身背对着绿翘:“你这该死的丫头,什么时候竟然做了这种可恶的事情?既然是你犯下的错,就要勇于承担,虽说你也是受害者,但是杀人就是不对,你该受到惩罚。”
话语中已经给了绿翘一个暗示,果然这女人也是精明老道,她突然像是疯了一般将自己的满头青丝抓烂,泪流满面的喊道:“我只是一时气不过,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被毁了,是他,是他害了我啊!”
“怎么回事儿?还不据实招来?”容玄总算是想要过一把太子的瘾了,他威风凛凛的开口。
绿翘恭敬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殿下容禀,奴婢,奴婢也是这白雪衣手底下的被害者,他,他曾经强了奴婢,所以奴婢听说他被抓之后,才,才会一时想不开……”
“哎,原来如此,这种事你为何不早说?再怎么说你也是太子府的人,出了这种事,本宫当然是会替你做主的。”
似是怜惜的想要让绿翘起身:按照大钊的律法,受害者若向行凶者报复,是可以从轻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