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落泪,但终究唤不回已死之人。
皇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多怪朕,怪朕啊!朕明明今夜说好了要去兰妃那边,却因为吃醉了酒,就去了皇后那里……”
坐在一旁端庄的女人闻听此言,几不可闻的眼角浮现出怨怼的情绪,却很快又温柔和蔼的搀扶着皇帝的手臂:“皇上,这件事不怪你……这都是天意。”
“什么天意?若不是你缠着朕,朕又怎么会错过了兰妃那边?说起来你也有错。”
无处发泄的怒火索性也丢在了皇后的身上,让她无言以对。
“隐儿,朕听说是你先发现的兰妃?”
“是……微臣身体不适去吹冷风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飘在水面上的兰妃娘娘,当时不知是何物,就将她拉上岸,却不成想会是……”
“哎,你说她怎么就会突然落水了呢?”
皇帝满腹牢骚,眼底无限眷恋。
岂料,此时一直瘫软在地上的容璧瑶却突然抬起头,声嘶力竭的朝着容隐喊道:“隐哥哥,你为什么要向我母妃下手?”
一句话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皇帝拧眉呵斥:“璧瑶,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我没有,就是隐哥哥下的手,我是知道的。”
容隐几不可闻的冷笑浮现脸颊:“公主何出此言?有何凭证?”
“你就是在怨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药;可我也不过就是想要与你生米煮成熟饭,我喜欢你哪里有错?但你不该将怒火发泄到我母后的身上,你不该的!”
“你,你说什么?你,你刚刚说了什么?你,你对容隐做了什么?”
皇帝似乎没有抓住关键,眼神激烈的恶狠狠的瞪着容璧瑶,凶神恶煞的追问着容璧瑶。
索性哭开了。容璧瑶眨着怨怼的一双大眼,抬起手指向了一旁早已换了一身衣衫的女子:“要不是你趁着我不在宫里的时候把这个女人塞给了隐哥哥,我会出此下策吗?父皇,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璧瑶喜欢隐哥哥,璧瑶要嫁给隐哥哥的!”
“畜生,我看你就是昏了头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还不将清瑶公主给朕拖下去静养。”
从来不曾出手的皇帝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耳光,更遑论眼下正是才刚刚死掉的兰贵妃。
对于他这反常的举动,沈怀宁有些看不透的探寻目光;却发现容隐此时并不怎么意外,只是冷冷的盯着地上的死尸:“皇上,既然公主怀疑微臣,微臣为了证明清白,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当时微臣从公主房中逃出来之后,一直与宁儿在一起;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查,刚刚是微臣与宁儿一起找到了浣衣局去更换湿拧的衣衫。”
怎么毫无预警的就把她也给扯进去了?
沈怀宁有种想要从背后一脚将容隐踹飞的恶念,她转而抬起头,看着一屋子意味深长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一下,她是彻底黑了,是那种越洗越黑的再也无法证明清白的倒霉。
尴尬的嚅嗫了几下?嘴角,沈怀宁避重就轻的说道:“当时容殿发现兰妃娘娘尸体的时候,我的确与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