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武还是载着沈怀宁到了命案当场。
四周早已被围观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担架上面胡乱盖着的灰白色的单子,那只不知从何处掉落下来的手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垂在担架旁边,让不少人交头接耳。
“让开,都让开,京畿道办案了。”有人吆喝着推开人群,沈忠武亲自走上前去。
仵作慌忙替他掀开了帘子,只一眼,沈怀宁就吃惊的叫道:“怎么是她?”
“宁儿,你……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就是前几日去莲绣坊的时候,好多家参选屏风美人的姑娘一同到来,当时她撞在容隐身上……”
“没记错?”
“没有啊!她那张脸我怎么可能记错?”那时候这女人恨不能直接投身于容隐的怀抱,她若还能记错了,那眼睛也是没谁了。
沈忠武捻着胡须沉思之间,却忽然有人冲出人群,一下扑在那个女人的身前:“她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复仇来了。”
被这声音吓得倒退了几步,沈忠武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之人,拧眉呵斥道:“这又是谁啊?”
“爹,她好像是莲绣坊吴家的小姐,听说……脑子有些不大好使。”
沈怀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吴项柔却突然扭过头横眉怒骂:“我没疯,我很正常,这件嫁衣我本来已经好好的收在了库房里面,可如今却出现在这里,不是她回来了又是谁?”
“宁儿,她口中的她又是谁啊?”
“爹……她说的好像是楚家那个太子妃!”
“吓,你可别胡说,那可是死了好几年的人了,若真是她回来,岂不是亡魂来了?”
沈忠武拍了拍胸脯,正打算询问仵作死者的情况,但横空插进一道声音:“她怎么死的?”
“这可是本官要问……容殿,您来的正好,您问的也正好,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呵呵!”沈忠武马后炮的笑着。
但沈怀宁与他的视线在半空碰撞之后,却十分冷漠的将头扭向一旁。
这丫头倒是气性不小,这个时候还记恨呢?
容隐缓缓?站在尸体旁边,用帕子捂着嘴:“人怎么死的?查明没有?”
“回殿下,刚刚初步勘验,此女子应该是酒后坠湖。”
“又是一个酒后坠湖?难道说现在喝酒的女人很多吗?还是说她们喝完酒之后都喜欢跑到河边来跳河自杀?”
沈怀宁处处嘲讽的讥笑着。
联想到兰贵妃的死,仵作脸上的表情僵硬,慌忙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这,这只是初步勘验,详细的死因,待老夫回去之后会在仔细查验。”
“那还等着做什么?”沈忠武一挥手,几个衙役上前将担架抬起来,却在经过容隐身旁的时候,被他冷声何止。
“慢着!”
“容殿还有什么吩咐?”
“元一,你去闻闻她身上有什么味道?”
元一闻听,哭着一张脸红了半边,却还是凑了上去,片刻之后却猛然抬起头:“仙人醉?殿下,她是中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