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病榻,都是我的错!”
绣姑闻言,不停摇着头:“不是你的错,不是,老夫人说是我勾引的你,所以她才毁了我这张脸……我本来以为,只要可以这样守在你们父子身边我就满足了,可是,可是她竟然突然不让我再见英儿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不,她不能啊,英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所以你才会对老夫人起了杀心,是不是?”
容隐将最后一个问题抛出去,绣姑早已泪流满面,她六神无主的喃喃自语:“我当日去求她了,我说她杀了那么多人,已经不能活了,吴家也已经没落了,我以后只想要陪在英儿身边,可是她不许,她还不告诉我英儿在哪儿,所以我就……杀了她。”
强压之下最后的反抗,也是这是这个女人可悲的一生之中,唯一替自己做过的事情。
此案终于真相大白,容隐没有多做耽搁,命元一将人待下去,并当堂释放了吴四爷……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吴四爷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颤巍巍的朝着大堂外面走去的背影,让人看得有些心酸,却又觉得可悲。
“若是他从一开始就反抗老夫人,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沈怀宁叹息着说道。
“他从小就生活在母亲的庇护下,早已忘了要如何自主的活着,这也是他的可悲之处,所以他并不值得人们可怜。”
容隐冷漠的扫了一眼那沧桑的背影,转身回了后堂。
“容隐,我赢了,到时候记得把银子送到沈府上面去啊,我等着。”
沈怀宁一转眼就兴高采烈的说着,可元一等人却是肩头不停抖动着苦着一张脸不敢说话。
已经走在半途的脚步突然停滞下来,容隐意外的斜睨着视线轻笑道:“为何要送到你沈家?放在我这儿不是一样?”
“凭什么我的银子要放在你那里?”沈怀宁火大的冲上前去,容隐却宠溺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知道是谁前几日说赔了银子算我的,既然赔了算我的,那赚得自然也一样,毕竟都是一家人嘛!你说对不对?夫人?”
……满脸通红,沈怀宁结结巴巴的跺着脚:“你,你乱吼什么?谁,谁是夫人啊?”
“谁说就是谁承认!元一,等银子收上来,作为锦衣卫的赏金,以后会要是办事得力,本座就赏给谁银子。”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个办法真是不错,元一十分激动的抱腕秉手:“谢殿下。”
“别谢我,你该知道该谢谁。”
一屋子的飞鱼服突然齐刷刷看向了沈怀宁,大声喊道:“谢夫人。”
几乎是落荒而逃,沈怀宁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怂的时候。
好不容易一口气跑回了沈府,却被府门前一辆马车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辆官家的马车,而且从马车四边垂落下来的流苏可以认定,这是女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