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女人,但是在沈怀宁这个女人的身上,他却总是好像隐隐能想起楚怀宁……
当年二人刚刚成亲时的缠绵悱恻如今时常在脑海中回荡,若是当年他没有听了沈焕珠的挑唆,他们的孩子也应该会叫父王了吧?
不只是懊悔还是纠结,容玄那张俊朗又多情的面孔看着沈怀宁轻笑:“沈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刚刚你口中的灭顶之灾又是怎么回事儿?”
沈怀宁一个万福,抬起头笑道:“太子殿下还真是爱说笑,难道你不曾听说昨日小女在街头险些被刺杀?”
“哦?竟有此事?不过……本宫以为,这件事你不该来找我,而该去找那位容殿,毕竟……他可是执掌京都大权的锦衣卫指挥使。”
不难看出,对于沈怀宁突然跑来向他求救这件事,他是心情十分的愉悦,就好像是在某项事情上终于能够凌驾在容隐头上一般。
哼笑着,沈怀宁用手轻轻挽了一下鬓角飘散的发丝,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容玄看得发呆。
曾经的楚怀宁也总是喜欢有这种小动作,她甚至还会在依偎在他怀中的时候,用那洁白如玉的手指勾缠着他的发丝,笑着说什么‘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往事不堪回首,容玄莫名叹口气,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却见她笑意融融的从马车里取出一个小包裹。
“太子殿下,怀宁今日既然特意来见你,就是不想要再跟你绕圈子了,你想要的东西,只需跟我说一声,我们做臣子的必定倾囊所受,又何须你大张旗鼓大庭广众之下要弄死我这么困难呢?”
美好的视线全都在听到沈怀宁说这句话之后变得僵硬,容玄眉头紧锁,鹰眉倒竖:“你在胡说些什么?”
“怎么会是胡说呢?昨日我险些被那些人刺死,当时可是他们亲口告诉我,是奉了太子府的命令前来索取东西,只怪昨日东西并未在我手上,故而据实相告,却不料让他们误以为我沈怀宁是个不惜命的,现在将我弄死,如今想想这心还吓得怦怦乱跳呢。”
女子那古灵精怪的一双大眼不安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接着又笑眯眯的看向了容玄。
“什么东西让你招来杀身之祸呢?”容玄低迷的眼神似乎此时心中正在思索着什么。
“就是这件前太子妃出嫁时所穿的嫁衣,太子若是突然念起旧人之事,只管登门讨要便是,如何竟闹得要当街杀人?”
“你说什么?”急切的想要冲过去将沈怀宁手中的包裹夺回来,但却扑了个空。
女子温婉的笑容此时在眼前逐渐扭曲,她阴笑连连:“太子,今时今日,怀宁可是诚心诚意的将这嫁衣带来归还你这个曾经的半个主人,但你也不能就这么将我手上的东西直接夺走吧?”
阴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沈怀宁,容玄最终摆摆手,再次转身上了马车:“请沈姑娘与本宫一道回府,再好好将宁儿的东西归还于本宫吧!”
邪佞的冷笑在眼底一闪而逝,沈怀宁又娇笑着俯身下摆,也坐上马车跟着容玄进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