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武猛然转身,看到人群里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此时正摇着手上的蒲扇,满脸讥讽的看着新嫁娘的邢新蕊。
“你是哪家的婆娘?在我成亲的时候在这里说什么狗屁醪糟的话?”
对于沈忠武的这番糙话,那女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身旁的男人很是无奈却又不安的起身轻轻拉扯着她的衣袖:“夫人,咱们今天是来观礼的。”
“观什么礼?不就是一个当年被你退婚的女人吗?她以为现在给人家当了现成的后娘就能威风了?还不是没人要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邢新蕊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这些话刺激的体无完肤。
她挡在盖头下面的那张小脸本来还是娇羞又窃喜,可如今却已经惨白的没有一点儿人色了。
沈忠武侧目看了看邢新蕊那瘦弱的小肩膀微微颤抖了几下,气得想要冲上前去,却马上就被人扯住了手。
那早已汗湿甚至还冰冷的指尖让沈忠武有些心疼,他转身低吼:“哪里由得旁人在我沈家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替你讨还公道去!”
没想到这个老大粗竟然会先想着维护自己,邢新蕊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这个多年来千挑万选的男人,还算没有看走眼。
“相公,来者是客,咱们不能失了做主人的分寸。”
柔柔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丝英气逼人的洒脱,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子临危不惧的处事态度。
“大家伙听见没有?这还没拜堂就已经先喊上了相公,我看他们两个是早就暗度陈仓了吧?”
“都说别人给你脸,你就要知足,可千万别做那给脸不要脸的人;但偏偏今天就有人非要这么做,那我沈家也没办法了不是?”
大堂外面一阵冷笑着走进来一男一女,女子弯月眉,卧蚕笑眼,红润的樱唇,艳丽的外表横扫千军,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在场所有人都慌忙缩了缩脖子。
站在他身侧的男孩约莫十岁左右,脸上也是冷嘁嘁的表情,抬头看着那女人说道:“宗大人,今天你是带着府上家眷来我沈家替我阿爹与阿娘贺喜来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带来一条不会说人话的狗。”
那男人本来还有些心虚惭愧,可是被这男孩的话一刺激,猛然抬起头吼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官这么说话?她可是我夫人!”
“哦?既然是宗大人的夫人,那想必物以类聚。”沈怀宁哂笑回望。
一句话逗笑了在场所有的人,这不是明摆着说那位宗大人也是条狗吗?
夫妻二人被气得浑身颤抖,那人冲过来叫道:“沈大人,你就是这么管束府上的子女的吗?”
“阿爹向来公事缠身,无暇顾及我们姐弟的教养,所幸的是我姐弟二人还算规矩,承蒙皇上厚爱,我被赐婚与容殿;而舍弟又能留在锦衣卫内部学习;这总好过某位大人府上的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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