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压在腿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隐隐约约的,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此时加速:不会这么巧吧?这里是一口枯井,而她又掉落下来,最后……身子下面的……不会是死尸吧?
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沈怀宁急忙贴着墙壁摸索着站起身行,但刺痛的脚踝还是让她沉吟出声。
她用脚踢了踢身子下面的东西,发现似乎不像是骨头一类的,这才放下心来。
重新蹲在地上,沈怀宁又摸了半天,终于在那些干枯的杂草下面摸到了一个一碰就碎的包裹。
显然这个包裹是经过了井水的浸泡才会腐烂的这么快,这也说明这口井干枯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再在包裹里面摸了半天,虽然看不到形状,却好像触碰到一个木头盒子。
不知是什么木质,竟然没有腐朽,很是神奇。
沈怀宁正将木头盒子拿在手中,上面却突然掉下来一根绳索。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条人影从天而降,虽然看不清晰,却还是很精准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腰肢,直接将她拎了出去。
狼狈的倒在地上,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是青苔与杂草,此时的她就像是落难的芦花母鸡一般让人觉得可笑之至。
“你跑下面去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枯井有可能会摔死人?”
无法抑制的愤怒让容隐有些口不择言,沈怀宁刚刚想说自己的脚痛,却被他这句话吼的定在当场。
她委屈的咬紧贝齿,看着容隐站在那里诉说着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猛然间沈怀宁将足上的绣花鞋朝着容隐的脸上飞踢出去:“我要不是被蒙汗药迷晕了头,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跳到一口枯井里面去?我又不是傻子?”
气恼的转身抱着自己捞上来的盒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被她那跛脚所吸引,几乎没有人看到她怀中端着的盒子。
气呼呼的回了房,一眼看到本该被绑在房中的村长的儿子此时却已经不见了,沈怀宁心情更是奇差无比,她随手将盒子丢在床上,上面的铁锁却因常年被水腐蚀生锈,经由这么一摔,就这么打开了。
里面掉落出一卷画轴,沈怀宁有些困惑不解的走上前去摊开了看,眼神却开始逐渐凝聚……
看着上面,似乎画的就是这附近的山山水水的景致,而其中有一处被画着大大的红色圈圈,再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宝藏?
怎么会一个鬼替身的案子里面牵扯出宝藏的事情呢?
沈怀宁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窗棂却突然传来哒的一声轻响,猛然抬起头,窗外一双一闪而逝的眼睛,让沈怀宁忙不失迭的大喊一声:“别跑。”
本来还在院子里懊恼没有注意到沈怀宁受伤的容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跟元一马上冲了进来,却与沈怀宁撞在了一处。
“嘶,该死的,竟然让他跑了,都怪你!”
沈怀宁一边絮絮叨叨的,一边用力捶打着身前的容隐。
后者却只是关切的追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