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段凌霜的耳中。
段凌霜负手立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道跌跌撞撞反抗的身影,差点就要出声拦住,可一想到他对自己嫌恶的态度,段凌霜就止了这个想法。
他赌气的想,是他自己要这种死法的,那就不能怪他狠心。
初冬的夜晚除了冷还是冷,南宫明姝被堵着嘴送上了一辆马车,南安的百姓还在试探新主的包容程度,夜晚甚少有人出来活动,因此马车轧过青石路时发出的吱呀响声就格外清晰。
南宫明姝把自己缩在马车一角,眼眶微润怯怯地望着段宁“呜呜”两声,段宁叹了口气,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劝南宫明姝,“我也不想把你送去,但主子的命令我不能不从,你…你去了那里以后好自为之,也不一定就是一条死路,只要你想活着,一定有生路的。”
“呜呜…”你倒是说说那是个什么地儿啊!
南宫明姝急得用舌尖顶口中的布团,可这是段齐亲自给她塞得,没有一丝活动的余地。
段宁看她一眼,伸了伸手又无力的放了下去,一向聒噪的少年难得安静了许多,他越是安静,南宫明姝就越是担心,深知这个抚顺营,大概就是自己的葬身地了。
就是可惜,以后萧一他们给自己收尸,怕是都找不到地方吧。
将军府的马车无人敢拦,顺顺利利出了城门往南边走去,那里驻扎着的军队,正是段凌霜暂领的京畿卫。
而位于军营最边上,有一个特殊的营地, 是专门关押罪臣子女或犯罪仆人的地方,他们在这里有一个共同的任务,那就是抚慰军营将士,从而得名抚顺营。
抚顺营是北羌人不外传的传统,因此南宫明姝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她被段宁扶下马车,入眼所见便是一排宽敞的营帐,营帐里灯光昏暗,里面传出或嬉闹或哭喊求饶的声音。
透过营帐上投出的重叠身影,南宫明姝脸色骤然煞白,段凌霜那狗东西竟然把自己送来了这等地方!!
“呜呜…呜…”她不要待在这里!
段齐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进了一间稍小的营帐,不多时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粗犷的北羌人,看样子是管理这里的将领,段齐和那人说了会话,那将领往南宫明姝这里瞧了一眼,眸中露出猥琐神情,对段齐道:
“齐副将放心,人交给我绝对不会跑了的。”
段齐眉宇皱了皱,看了眼一脸惊恐的南宫明姝,终是没有多说什么,主子既然能将人送到这里来,那定然是不会再让他回去了,所以他并没有像段宁一样,说些宽慰他的话,只交代清楚后,便带着段宁走了。
“呜…”回来!
南宫明姝双手被绑着,无助的往后退去,那名将领搓着手嘿嘿一笑,他的手下已经围成一圈把她困在了人墙里,“小公子,来了这儿就好好待着,跑什么。”
说罢他似是看见南宫明姝不能说话,很大方的帮她拿掉了嘴里的布团。
南宫明姝动了动僵硬的腮帮,警惕地看着来人,冷静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你要做什么?”
“哈哈,做什么?自然是先调教调教你啊!”
十来个壮汉围着她发出下流的笑声,南宫明姝掌心被她掐出了血迹,她在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脸时,扯扯唇角说道:“这位将军,可否先把捆着我的绳子解了,这样…我放不开。”
“哦?哈哈哈,原来是个懂事儿的,好啊,这就给你解了,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男人笑得脸上胡子都跟着抖动,编成小辫的头发打着绺儿,随着他的靠近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南宫明姝咬着舌尖,忍着恶心让他帮自己解开了绳子。
“来吧小公子,这都好长时间不来新人了,让爷先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