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傲雪阁伺候的人都有些诧异,因为从不赖床的将军今儿却起晚了两个时辰,不仅如此,他起来后还严禁别人进屋收拾房间,自个骑着快马不知去了趟哪里,回来后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挥退了院内伺候的人。
他们的疑惑注定无人可以为他们解答,段凌霜打发了闲杂人等,大步迈向床榻,万年不放的床幔此时放了下来,严严实实挡住了榻上的风光。
他伸手一一挑起挂好,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
大概是梦里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南宫明姝的眉头轻轻蹙着,纤长卷翘的眼睫在白皙透粉的脸颊上投下羽扇一样的影子,睡着的她比醒着时要讨喜,因为她不会用淡泊无畏的眼神看着他。
段凌霜微凉的指尖轻轻按压了下南宫明姝略微红肿的朱唇,指腹传来的温软让他眼眸深了深,却在看见她“惨不忍睹”的脖颈时,段凌霜眼里的幽深讪讪散了个干净。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绿的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南宫明姝的唇间,南宫明姝不满的嘤咛一声。
“不是你自己求的吗?张嘴,乖乖吞下。”段凌霜轻哼一声,擒住她的下巴低头凑了过去,在一阵辗转碾磨间助她化了药丸。
呼吸不畅的感觉憋醒了熟睡的人,南宫明姝眼眸微睁看见的就是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昏睡过去之前的记忆袭上心头,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怕段凌霜这个不知餍足的狗东西继续不做人,下意识牙齿一合咬了一口。
段凌霜受痛退开身子,瞪眼斥道:“你属狗的吗?这么爱咬人?”
从跟她相处至今,自己都数不清被她咬了多少次,回回都是嘴唇,段凌霜不合时宜的想,再咬他都要变相了,薄唇变腊肠。
南宫明姝还未完全清醒,咬了人后软着声音低喃讨饶道:“不行了,段将军饶我一命吧。”
一句话就消了段凌霜的火气,他唇角不自觉上扬,眸中爬上星星点点的光亮,比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更加耀眼。
他嗓音里含着愉悦的笑意,手背轻刮她滑嫩的脸颊轻嗯一声道:“好,不闹你,乖乖睡。”
南宫明姝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闭上眸子又熟睡过去。
……
这一天后,将军府里多了一道闲适乱逛的身影,段凌霜解了南宫明姝的禁足,允她可以在府中走动。
甚至将新买来的婢女给她拨了两个,其重视程度让府中众人对南宫明姝的态度也变得亲和起来。
虽当不成未来女主子,但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入住将军寝房的人。
南宫明姝依旧和从前一样,即使得了宠也是规规矩矩的,不该问的从不过问,不该去的地方也从不踏足。
段齐在暗地里观察了几天,将她的行为举止报给了段凌霜。
段凌霜放下手中狼毫,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对他道:“撤了对她的监视吧。”
段齐闻言欲言又止,段凌霜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主子,就这么撤了暗卫,万一他这几天的行为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呢?”
故意吗?
段凌霜想到那个态度越来越软,对他越来越依赖的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摇头道:
“不会,按我说的做就是。”
主子都这么胸有成竹,段齐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应下退了出去。
段凌霜屈指一下下点着桌案,面前的公务忽然就做不下去了,他起身快步走出书房,段宁不解地问道:
“主子,可是有什么急事?”
“别跟来。”
段凌霜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段宁哪凉快哪待着去,他根据段宁汇报的信息,在后院落梅苑找到了南宫明姝。
落梅苑临近府外长街,院墙边上种了一棵枝头刚过院墙的红梅树,此时红梅开得正俏,枝头的朵朵红梅探出府外,窥探着外边的世界。
南宫明姝就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脚下时不时蹬一下,让秋千没什么规律地晃着,手里捧了一个汤婆子呆呆地望着那枝梅花。
这般姿态男子做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南宫明姝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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