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潇洒利落的转身翻身上马,朝着百姓和百官的方向拱手抱拳,然后一夹马腹率先离去。
长长的队伍消失在城门口,众人望着那道孤绝单薄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这一幕就算在若干年后,人们提起荣盛公主,也都会道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人群中,覃风脚步不自觉追逐了几步,最终在尘烟滚滚中无奈停了下来。
…
城外,东陵晟策马追上南宫明姝,与她并驾齐驱而行。
南宫明姝朝他轻笑一声,无奈道:“你不该来的,这一趟并不是游山玩水。”
“你都来得,我就来不得?”东陵晟哼笑一声,目光看着前方的宽敞官道,幽幽道:
“明姝,我不管你跟父皇立了什么目标,在我这里你的安危最重要,就算完不成也没关系,有我在,我会帮你。”
有我在,我会帮你…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南宫明姝心中苦涩,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是败兴。
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在这种境遇前夕,她不能让东陵晟再心生不快。
想了想,南宫明姝朝他笑了笑,应道:
“好,我记下了,殿下也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我可还指望以后在您的庇护下安度晚年呢。”
东陵晟目光沉沉,只很轻地“嗯”了声,算是答应了她的诉求。
至于是哪种庇佑,那就是他们心中各自的定义了。
从盛京到兰城,快马也要行十天左右,更何况队伍中还拉着棺椁,速度上便慢了些。
待一行人行至兰城时,已经过了半月。
南宫明姝的大腿内侧早已磨破,她在进了城勉强和驻守将军以及知府打过照面后,便去了驿站休息。
直到晚上,她才偷溜出来回了趟家。
她和萧四刚翻出院墙,墙根下便站着等候多时的东陵晟,他面对两人惊讶的目光淡笑一声,道:
“走吧,我也许久没有见伯母了,一起回。”
景沐婉在门口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女儿回来,却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东陵晟,忙行礼道:“见过殿下。”
“伯母快快请起,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晚辈东陵晟。”
东陵晟忙扶起景沐婉,他不生气的时候挺平易近人的,甚至可以说挺讨长辈喜欢。
景沐婉被他几句话说得心头暖暖,一边拉着南宫明姝,一边拉着东陵晟进了府。
关起门来,景沐婉才抱着南宫明姝哭起来,她大半辈子都没有和儿女分开过,这次一别就是这么久,她没有一日不在担心他们。
在这边温情脉脉的时候,百里之外的洛城军营,段凌霜刚把北安来得传旨太监灌醉。
他拍拍手,段齐段宁应声进来,“主子。”
“把人带下去,跟前几个分开关。”段凌霜斜靠在桌案后,懒懒地吩咐道。
段宁招人将太监带了下去,不由担忧地问道:“主子,这么关下去也不是法子啊,万一上头派些有分量的人来呢?总不能也关起来吧?”
“急什么,他们有他们头疼的事情要来了,顾不上我们的。”
段凌霜转着手里的短匕,眸子微抬问道:“她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