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宁欺白叟翁，莫欺少年穷

在喉，芒刺在背的感觉。半晌才声普蚊讷嗫嚅道。

    哥，你还看不出来吗？捋着这条线，一条路走到黑，或许还能盼处些什么出路？同样的付出，对于内家心法来说。就是如你所见的乌龟慢爬。所以说能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吧。这是命数，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番顺应天命的高谈大论。楚昀再也按捺不住乱窜的三昧真火。当即抄起一只茶杯向她掷去。

    瑶光没敢躲，可是茶杯却在她身边的地面上裂成数片。

    砸完东西，那货的火气才算消下去一点。他楚昀向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妹妹呢？遇到事情不知另辟蹊径便罢了更加不知迎难而上。一副甘愿任世人揉捏，也听任上天摆布。瞧瞧她这不争气的样子。简直简直他气到说不出话来。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楚昭

    她厉声喝道。

    臣在

    瑶光将另一条腿也放下，从单膝落地的弟子礼，变成了双膝下跪的臣子礼，头也垂的更低了。

    这是在存心跟我装糊涂。外家功夫再怎么强劲，也不过是同人耍狠斗勇的本事。北嚣山还没散伙呢。没到令自家圣女去同人拼命的地步。只有修炼内家心法，提升境界。才能够延长寿元登临大道。这才是你该想的，也是你该做的。不然你真的想和凡人那样生老病死吗北嚣山多了一个幼年早夭的圣女，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吗？你她娘的是想气死我吗？

    臣万死。

    楚昭以手加额伏在雪地上。

    三年之内你给我突破筑基。

    楚昀用手钳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望。指节扣的发白。楚昭感觉自己的肩头几乎要被他捏碎。牙关细碎的打着颤。脸颊也不自然的抽搐着。他这什么也没敢说。只是被动的回望着她。

    你能做到吗？

    臣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

    楚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楚昭闷哼一声，本能的弓起腰，垂下头去。对方却反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面上的痛苦之色暴露无遗。

    这是命令。想要违背我的意思。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她当然知道这人的手段。这些年来，她没吃过猪肉倒是也见过猪跑。这个人的手段简直不能够用百无禁忌来形容。简直可以说的上是花样百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更加没有他不敢做。尽管心里明白。对方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手。是那种杀人如麻的人所带来的威慑力。会令人从骨子里生出寒意。她感到自己就像一只小兽一样，瑟瑟发抖起来。在对方利剑一样的目光下，眼神也趋于涣散。

    然后对方轻笑一声，放开了她，拂袖向梅林外走去。

    楚昭像是被风激了一下，整个人都是一个哆嗦。在对方的脚步尚未远去的时候，她喊了一声。

    三年之内完成筑基，放眼整个修真界，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你的确是天之骄子，可你以为谁都能够有你一样的运气和天赋吗？就算不甘心，做一个凡人又能怎么样？你真的能够做到让母猪上树吗？

    只要我想。

    身后的脚步顿住。冰冷而坚决的声音掷地有声，裹挟在凛凛的朔风间。在林间呼啸疾驰而过。

    即便你真的是一只母猪。但凡本座想，别说是让你上树就是上天，也使得，北嚣山不留废物，如若你做不到的话。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楚昭苦笑一声，实在是无言以对。这个人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尽如人意呢？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真正为难的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她颓废的瘫坐在雪地里。任狂风凛凛，她就在这劈头盖脸的朔风之中，长长的喝出了一口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