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就是啊,可你们欠得太多了,一户一表又不推进,你让我们怎么办嘛。”“红帽子”满脸愁容。“我可是把话说前头,该停电的时候我们还是会下通知的。”
“嗯,我综合一下情况,再想想办法。”晓白只能先应付一下,他清楚自己没带一分钱过来,怎么承诺人家。
“拜托拜托!”“红帽子”起身说:“我要先回家,家里有事催了几次了。”伸手用力的握了一把晓白的手。然后向人群挥手点头致意,转身走了。终于送走两个。
剩下没说话的是戴着个高度眼镜、身材瘦高的领导,他斯斯文文,但一开口就暴露了,满嘴方言。我的天,他的话80%不懂啊,这怎么搞。模模糊糊的听着好像是说,让我明天去他们局里,他给我一些关于项目的文字资料。晓白满口答应,笑盈盈的道谢,反正他也听不懂,那就明天看了资料再说呗。没想到“眼镜哥”除了是方言控,还是个话痨。他似乎在从头到尾阐述了唐小飞与他之间的各种事情,这哥们也是不避嫌啊,说了这么多不怕被人怀疑他串通、配合唐小飞职务侵占?“眼镜哥”似乎就是那种一开始发言就停不下来的人,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还越跑越远,越跑越起劲。当他意识到跑题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个把小时。镇长似乎不再忍他了,抬手看表,12点多了。说:“局长,晓总刚到,挺累的,多给点时间给他休息嘛。”
“不碍事。”晓白接话道。
“哦……对对……”“眼镜哥”似乎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与某次同样的错误。“话说回来......记得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来拿资料啊。”这一句晓白听懂了。
镇长、“眼镜哥”和“胖领导”一同起身,旁边的副手和司机也都起身迎来过来。“那我们就先走,随时联系,好吧?”镇长握住晓白的手,好像握住了希望。
“嗯,还请多多支持。”晓白又开始满脸堆笑。
“留步……留步……”镇长说着客气话,一行人一起走了出去。晓白起身送到门口,一一握手致意。“胖领导”依然生着气,镇长依然锁着眉,“眼镜哥”依然话痨。
送走了这一行人,晓白需要迅速冷静下来,考虑下一步的动作。首先,需要一个中立者,搞清楚发生过的客观事实;其次,以镇长为起点,争取尽量多的政府资源,用于改善目前的状况。那么到哪里去找中立者呢?销售代理,只有销售代理公司会站在中立的角度,客观地看待整个事情。因为他的利益来自于开发商,但又能跳出这个圈子看到开发商的局限性。晓白发了个信息给镇长,要了项目销售经理的电话。这个时候就不去吵老板了。要是再问你要他的电话干什么?怎么回答?徒生事端。
来了一条手机短信,是“红帽子”发来的,也是请晓白明天去他办公室一趟,就在200米外的十字路口。也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先约销售代理公司经理,再去“眼镜哥”那里,最后有时间就去“红帽子”的办公室,至少安慰两句,但绝不能承诺。
生活上老广还是有安排的,就住在售楼部二楼,床、柜、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晓白把车开进小区,安置好行李,整理完了日用品,才安下心来。放松下来的身体显得格外的疲惫,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很累但是睡不着的感觉确实不太好,有点难受,好像又回到了创业期间那些被律师“追捕”催促的夜晚,是如此的熟悉。人们经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痛”,那是因为那些痛还不够痛,如果够痛,就会在你的世界里留下痕迹。这些痕迹会逐渐成为某种力量注入到你的体内,内心的强大由此而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这样的心必定经历过千锤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