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若是寻常人,小酌两杯那或许是无伤大雅,但墨兰煊可是身体内带着余毒,又天生体弱的纸片人儿啊。
叶倾容无奈,掰着墨兰煊的肩膀把人转了过来。
果不其然,墨兰煊的眼尾到鼻尖红成一片,嘴角还沾着点点晶莹的湿润。
而他手里正捏着一袋子酒。
看那空瘪瘪的牛皮袋,里面的酒怕是已经被墨兰煊给喝完了。
更遑论墨兰煊周身那浓郁的酒气,叶倾容稍微靠近几步就忍不住皱眉。
见鬼的小酌两杯,这分明是在借酒浇愁吧。
叶倾容思及此,眉眼便深沉了几分。
墨兰煊来到风夏这么些年,若说是不甘为质,月夜思乡,那这几年他怕是得日日以泪洗面。
前几年都好好的,偏生进了宫就要借酒消愁。
唯一的解释不就是墨兰煊被原身掳进皇宫,置身于深宫后院,觉得委屈了。
叶倾容叹了一口气,强硬地伸手拽下他手里攥紧着的牛皮袋,往旁边一丢:“接好了。”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寻声而动,一伸手接住了那只牛皮袋子。
下一秒,暗卫便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存在的意义难道不是为了保证陛下安全吗?感觉自从那次被那个叫陈忠的侍卫打晕了醒来后,叶倾容就再也不需要他了。
嗯,变成了用来顺手使唤的……
跑腿的?
然而,就在暗卫怀疑人生,无语望天的时候,叶倾容已经不容置疑地带着墨兰煊朝栖青阁的方向走过去了。
一边走,叶倾容一边问道:“你的陈忠呢?”
按照道理,墨兰煊赴风夏为质子,陈忠身为他唯一信任的人,应该是贴身随侍寸步不离才对。
叶倾容从不怀疑陈忠的衷心,尤其是一个月前,陈忠还敢在御花园拦住自己求自己责罚换取墨兰煊出宫。
果不其然,墨兰煊有些迷离的眼神望了望叶倾容,嘴唇动了动,嗫嚅着说道:“我把他丢在栖青阁,自己跑出来的。”
这人喝醉了这么任性的吗?
叶倾容有些无语,以陈忠的能力,墨兰煊就算一时利用计谋躲开了他的监护,这时候肯定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家主子丢了。
估计正满后宫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蹿呢。
叶倾容扶着墨兰煊,可以感受到他身上因为夜风而有些发凉的体温,叹息一声:“就算要出来赏月,不记得多穿点儿?”
话音刚落,叶倾容就想起了原本打算送个墨兰煊的绒缎锦。
这段时间着实太忙了,她一时间把这位被自己囚禁在深宫的异国质子给忘了。
或许是因为靠得太近了,墨兰煊能隐约嗅到叶倾容身上的熏香味道。
和着他周身的酒气,几乎一瞬间就让墨兰煊三分的醉意酿作了七分。
墨兰煊沉默着垂下了头,并没有接叶倾容的话。
叶倾容也知道自己这话只是单纯的叮嘱,并不强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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