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主动找麻烦,便正好借着宴席杀一杀刘黑子的锐气,想把他弄醉,让他出丑。
看着被推到面前的一大碗酒,赵柱子脸上抽搐一下,“刘大帅,豪爽啊!咱们干个三碗。”
刘黑子心头冷笑,小崽仔,唬我?
虽说许久没这么喝过酒,但底子还在,刘黑子给自己倒了一碗,二话不说,仰头就直接喝完。
一场酒宴,不觉间,就变成了土匪聚餐。
赵柱子见刘黑子喝了,便有些骑虎难下,只能一咬牙,也端起酒碗干了。
赵柱子以前就是个佃户,不像刘黑子在城里混,他以前饭都难吃饱,哪里有酒可以喝,酒量只是一般,不过自我感觉还好。
他这一碗烈酒空腹下去,脸瞬间就红了,开始咳嗽起来。
高义欢见刘黑子脸不红心不跳,就晓得赵柱子要吃亏,忙道:“柱子,你别太急,今天不醉不归,你也让弟兄们敬刘兄弟一杯!”
赵大宪等人会意,立时站起来,“刘大帅,我敬你一碗!”
说完便换了大碗倒酒,骇得刘黑子脸色一变,这是要车轮战啊!
高义欢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而正在这时,刘黑子属下刘振武却端了一碗酒,找上了高义欢,笑道,“高大帅,某也敬你一碗!”
“娘个劈!”高义欢看那一碗酒,顿时脸色一变,心中暗骂,你小子敢灌老子,你完了!
这一场酒席,直喝得天昏地暗,不出意外,挑起事来的赵柱子第一个钻桌下,第二个便是高义欢,让高大帅很没面子,第二天找来赵柱子就是一顿猛训。
次日清晨,高义欢从睡梦中醒来,同大娟子一阵翻云覆雨后,一切变得索然无味,正精神放空之时,屋外忽然有丫鬟敲门禀报,“启禀大帅,高指挥有事求见。”
高义欢从床上坐起,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呢?”
坐在台子前梳妆的大娟子回过头来,“大帅,辰时一刻了!”
说着已经起身,走到架子上拿了衣物,然后帮高义欢穿好。
高义欢穿戴整齐,洗了把脸,然后才抬起头来,“让义成去偏厅等我。给他准备一些稀粥、饼子,这么早过来,应该没有吃饭。”
说完,他便自己漱了漱口,穿戴整齐后,才往偏厅而去。
刚进来,高义成便放下手里的饼子,手擦了擦站起来,“大帅,两件事,一好一坏。要听哪一件。”
高义欢眉头一皱,坐在堂中,“什么坏事?我先听坏的,好的留后面高兴!”
“大帅,坏的是洛阳多铎又有动作,怕是准备要西征了。”高义成说道。
现在北方的麦子都快成熟,清军在北直隶有大量旗田,可以为清军提供一批粮食。
多铎也不需要太多,只要打进关中,便又可以抢掠打粮了。
这点高义欢早有预料,现在他新兵刚练,而且还需要攻打夷陵,把孙可望赶入四川,便不可能向上次一样,全力牵制多铎。
这次便只能靠李自成,靠着顺军自己扛了。
想到这里,高义欢忽然道:“李自成该知道我投明了吧?”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这么大的动静,关中不可能不知道。”高义成道。
高义欢微微沉思,一手摸着额下胡子,拔下一根,“义成,你放出消息,让李自成知道咱们已经投明,让龟孙别指望咱们在牵制多铎,他们也该自己争口气了。”
说完,他又问道:“那好事呢?”
“好事是,何腾蛟带着南京的旨意,已经过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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