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盛降的嗓音,那么很多人都会认为是秋水里的芙蓉。
清然,淡雅。
可此时此刻,余绵只觉得他是会勾人魂的菟丝花。
诱惑,缠绕。
余绵搓搓小耳朵。
感觉都不用再做什么,就这样躺着光听他的声音,都能隔空怀上三胎了。
“盛降。”感觉盛降的手滑到她腰侧,在单手解开睡袍的蝴蝶结,余绵心头一怵,下意识按住他的动作。
“我有点怕。”
盛降反握住她的小手,挺拔的鼻梁骨轻轻蹭着她的鼻尖,薄唇几乎贴在她的唇瓣上,说:“不愿意给哥哥吗?”
“不是。”余绵唇一动,就吻到他:“我不想在酒店里,我之前看新闻,有些酒店被偷装了针孔摄像头,不安全。我们等回港市好不好?”
盛降闻言,从喉咙闷出一声低笑:“你这颗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你知道这家酒店,是谁家的么?”
“谁家的?”余绵跟盛降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懵乎乎的,完全没去看酒店的招牌,只知道这家酒店的房间,简约,大气,又非常有格调。
而且,一拉开落地窗帘,视觉超级震撼,可以俯瞰半座城市的夜景。
“蒋家的。”盛降含住她唇瓣:“你的蒋警官,他家的。”
余绵:“⊙▽⊙”!!!
余绵的眼睛即刻睁得又圆又大:“蒋警官家的?就是全京市最高的那座百层盛锦大酒店?”
“嗯。”盛降嗓音又低又哑:“所以你现在,还觉得会不安全吗?”
“不会了。”余绵红着小脸,像雨后的花骨朵儿,粉嫩嫩的。
“不会就好。”盛降似如愿以偿,说完,肆无忌惮的覆上她的身,再次解开那个蝴蝶结……
一切如鱼得水,进行得还算顺利。
但,在盛降伸出手臂,去摸放在床头柜的两只小四方格子的时候。
余绵奇奇怪怪的想法又冒出来了:“不行不行盛降。”
盛降已经捏住了一只小四方格子:“怎么了?”
“我....我觉得还是回港市吧。”
“为什么?”盛降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余绵整个人,瞬间都烧红了。
“我、我只是觉得在蒋警官他家的酒店这样那样,好羞耻。”
盛降:“……”
“所以,还是等回港市好不好?”余绵眼尾潮红,可怜兮兮的祈求着他。
这副委屈的小模样,落在盛降眼底的感觉,就好像是她在为了别的男人守身如玉,而苦苦哀求他放过她。
盛降的神情,一下子就冷沉了。
所有兴致,所有心火,通通像被一盆刺骨寒心的冷水给泼灭了那样,再也提不起半分热情。
“随你。”他将手中那只小四方格子冷冷丢到地板,之后卷起蚕丝被扔在余绵身上,就自己携着一身的戾气走进浴室,狠狠甩上门。
听到浴室的滑轨玻璃门,很大的一声咣响。
余绵心湖猛地一震,后知后觉盛降是生气了。
她连忙系好睡袍,从大床上爬起来,跑到浴室门边,轻轻叩响门:“盛降,你是在生气吗?”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盛降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气到不想应她。
“盛降。”余绵又唤了他一遍。
盛降还是没应。
余绵只好捏捏小嗓音,软软的说:“对不起,哥哥,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
盛降依旧在里边一声不吭,水流声却哗哗不止。
“盛降,你不理我是不是!”余绵索性炸起小脾气,扒拉开浴室的门:“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
话音嘎然而止。
余绵咽住后边的狠话,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花洒之下的盛降。
然后。
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