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绵惊愕:“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
盛降眸色幽沉:“我说了,我不想在床上聊其他男人。”
“那咱们坐到地板聊?”余绵这颗脑袋……
盛降无言以对。
“随你。”他通常讲这两字,就是在生气。
余绵也不怕他生气了,拖他坐到地板。
盛降真是被她搞到没有了脾气,揪起她坐到他腿上,说:“地板凉。”
穿着那么短的睡裙和他的衬衣,还那么造作的爬上爬下,真是存心在挠他。
余绵却双手搂住他脖子,脑袋靠在他肩膀,轻轻嗅着他身上的香气,声音软乎乎的说:“谢谢你,盛降。”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疼我,宠我,还一次又一次的纵容我。”
盛降将她揽紧几分:“你在说什么傻话,哥哥就你这么一个宝,不疼你,要疼谁?”
“可你自己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呀。”余绵手指捻玩着他的领口:“你一发完动态,现在所有风向标都指向你了。搬瓜大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抹黑你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甩医院的验伤报告,让他闭嘴啊?”
“甩验伤报告,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可以反咬是伪造的。”盛降鼻梁骨蹭着余绵耳垂:“所以,最直接的办法,是走法律程序。”
“但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可能是仗着自己还未成年吧。”盛降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她的头发。
“未成年?”余绵惊呆:“多少岁?”
“十七。”盛降绞着一小绺在手里把玩:“正在读高三。”
读高三?
余绵突而拧眉沉默着,不知在忖度着什么。
盛降的心,却跟明镜一样清正不阿:“就因为他还是个未成年学生,所以才更要好好教育他,教他正确的价值观。”
“那这样会不会毁了他啊,明年要高考了。”余绵思忖了一阵,终于开口。
毕竟她也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她懂得有多少父母期盼子女成龙成凤的那份艰辛与心酸。
“哥哥有分寸。”盛降玩她头发的那只手,突然滑到她的肩颈,剥落一半衬衣,轻轻勾了勾她的小睡裙肩带。
“你想怎么做?”余绵眼睫毛颤呀颤呀颤。
“等方露公开给你道歉。”
“唔?”余绵给他绕懵了:“这关方露什么事?”
“因为,搬瓜大猹是方露的作品运营官。”盛降从余绵的肩,吻到她锁骨:“不仅如此,他还是方露的堂弟。”
“你、你这么快就知道了?”颈边,喷溅着盛降温热的气息,余绵瓷白细腻的肌肤,不争气的绯红了一片。
“嗯。”盛降吮住她咽喉:“我粉丝给的情报。”
“你、你粉丝....真、真厉害。”余绵全身打颤。
“嗯。”盛降不置可否:“他们很给力。”
“那、那搬瓜大猹的家,岂不是得被寄满刀片了。”余绵这句,只是在开玩笑。
盛降扯下那件欲掉不掉的白衬衣,抱起她,认真回答:“他们有正确的价值观,不会乱来。他们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余绵揪紧小睡裙的裙角,紧张到脑袋卡壳,转不过弯来:“那这件事情,只是搬瓜大猹的个人行为,怎么要上升到方露给我道歉?”
“你真认为,这只是搬瓜大猹的个人行为?”盛降淡淡反问余绵。
余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盛降身上,完全没专心思考其他问题:“可方露从头到尾,不是没参与吗?”
“她明面上是没有参与,但不代表她私底下没有煽动过她那些心智还未成熟的粉丝到处撕战。”
盛降应该是掌握到了什么证据,才这么斩钉截铁。
“哦。”余绵思路似捋顺了。
“还有,”盛降却又说:“她上次,故意弄坏你雨伞的事,我会跟她好好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