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惊吓。”陶莹叹了口气。
连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继而凑近了些,看向身后那个男子:“他便是那个孟公子了?”
陶莹面上一热:“他叫孟怀,是...是...”
连鲛满脸写着“我知道”的点头,眼睛在二人之间徘徊了一阵,继而又问:
“还魂一事,你不敢与你爹娘讲,却和他坦明,就不怕他受不住惊吓,亦或是将你当做怪物给赶出去?”
“他...不会的。”
“为何不会?”连鲛问道。
陶莹还想解释,却一时语塞,
是了,自己想与父母坦白尚且还有担忧,
可与孟怀言明之时,心中虽有顾忌,亦是无畏,
可若问为何,
为何.......
连鲛虽不懂情爱一事,可人间那些酸溜溜的话本子倒是看过两眼的,
只在记忆里搜寻了片刻,端起一副意味深长的世外高人的模样:
“莫负有缘人呐~”
便把两人给送了出去。
陶莹却是被连鲛的那句“有缘人”闹的脸红,
可奈何已经走出了门口,连鲛又飞快的溜走,
只留她与孟怀二人站着,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是好。
孟怀似是看出了陶莹的拘谨,只温声开口:
“先回去?”
陶莹却摇摇头:
“你先回去吧,我想去看看爹娘。”
孟怀却是站着不动:
“我随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好。”
“阿莹,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孟怀定定的看着身前的女子,
眼前之人,是自己对着十几年的“发妻”,
也是十几年里,自己也曾努力却始终中意不起来的女子,
只维系着丈夫应有的照应之责,可平日里,却是一丝亲近之意都无。
可自她那日归家,只听说在都城里的酒家饮了杯酒,回来却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府中诸人都说,夫人身子大好,连带着人都开朗了许多,
唯有孟怀知晓,她不是她。
适才酒馆里那个深不可测的“姑娘”说的没错,他们是言明了,
可不是陶莹言明,是孟怀自己找上了门。
自陶莹还魂之后,便开始默默打探自己父母的消息。
孟怀登门之时,便是陶莹刚刚得知了自己父母的消息,将侍女悉数遣了出去,只一人在房中恸哭。
周芸的父母早年出去游玩,被山匪洗劫双双遇难,唯有陶莹的父母,十几年如一日的找寻自己的女儿。
孟怀听说了侍从这些时日妻子的“反常”之处,
又想起自己近日里,愈来愈清晰的梦境,虽不可思议,却不知为何,
鬼使神差的登门,想要问个一二。
也是因为在门口站了许久,一旁的侍女出声与房中通传,陶莹才打开了门,
孟怀便看进了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里,
可不知为何,明明是周芸的脸,可那神情模样,却与自己梦里的那个女子,并无二致。
是以,孟怀将所有人都遣出了院子,
只看着陶莹的眼睛说:
“你不是她,对么。”
在陶莹惊讶至极的眼神里,孟怀便知晓,
自己猜对了。
眼下陶莹只承认了自己是周芸,当年之事,只断断续续的告知了些,却不肯再多说什么,
可能是不想回忆自己十几年来寒狱般的磋磨,
亦不知道,如何填补这十几年里,自己与孟怀之间的空白,
始终不愿意再与孟怀多叙。
可孟怀却似变了个人,十几年不曾踏进过几次的院子,
每日一下值便要回去,甚至将陶莹的父母仔细安置,派人照顾妥帖,
再时时跟着陶莹,仿佛一眨眼人就会丢了一般。
唯今日陶莹突然说要出门,孟怀二话不说便要跟着,
未曾想一直躲避着自己的陶莹却是答应了,不由心中大喜。
孟怀知道,陶莹于自己,是有情的,
可却如今日那位昭姑娘所说,与自己拜堂成亲的周芸,与自己十几年相敬如宾的也是周芸,
陶莹经此变数,一时之间,任谁都接受不了,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这次,自己便不再放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