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惊动了管事,连人带箱子一同被发现了,
女子又被迷晕了装回了箱子里带走,
可阿禄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管事的唤了心腹恶狠狠的围上来,
阿禄撞开了人群,跌跌撞撞的跑到偏巷里,
便再无力气。
阿禄此时,眼神开始涣散,掰开了柱子抓紧他的手,将怀里的一包东西塞进了柱子手中,一句:
“我娘....”
便垂下了双手。
巷子口处,传来管事的寻找的声音,
柱子左右看了两眼,
最终狠了狠心,从另一道偏巷里逃走。
却再不敢回盛家,
只敢瑟缩在无人之处,直到天黑了再敢出来,
一夜赶路,回到了村子里。
柱子将怀中浸着鲜血的布包递给了妻子,说这是阿禄所有的家当,临死还在惦念家中老娘,
若有机会了,一定要将这些银钱阿禄家送过去。
不过阿禄遇难的消息暂且不能提,以免打草惊蛇,
甚至柱子自己都不能多做逗留,
自己和阿禄住在一起,又是同村,眼下阿禄出事,自己又没了踪影,
以如今盛家手眼通天的本事,难免不会寻到此处。
阿禄不过是见到了箱子的人,他们便要杀人灭口,可见阿禄临终之前所说之话可信九分。
柱子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悉数给了妻子,又叮嘱了两句,
继而又趁着月色,匆匆离开。
我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了村子入口处,
耳边是隔着屋子里传来的低声哭泣声,
又想起适才二人低语:
“可能大牙家的,也是这么没的。”
晚上偷偷溜出门晒太阳的时候,还听到大牙呓语喊着阿爹....
那晚的月亮,是怎么都晒不下去了。
盛家的时候,是第四天的时候寻来的,
说阿禄和柱子两个人偷了主家的东西给跑了,
眼下来二人家中搜寻,看是不是躲回老家了。
阿禄的老母亲哭的呼天抢地,直说自家儿子最是孝顺懂事,如何能做偷盗之举,肯定是主家弄错了。
可来人并不多在意阿禄母亲的话,
两只眼睛在柱子妻子身上寻个不停:
“他们二人真的没有回来?”
柱子妻子经过几日斟酌,知晓他们现在寻来,定是还没有丈夫的下落,一面与阿禄母亲抱头痛哭,一面解释真没有看到自家丈夫的踪影,只求青天大老爷一定要给个公道。
可为首之人并不耐烦,指挥着手下开始搜索家宅,
这些人竟是有准备而来,竟不知从何处牵了一只猎犬,伸着鼻子四处的嗅着,
从柜子到床底,无一处楼下,
却在一处地缝听了下来嗅个不停,随即停下来狂吠不止。
那地缝若不细看,倒不引人注意,
可若是真踩上去晃上一晃,便能知道那地缝上的砖块竟是松动的。
柱子的妻子见那猎犬在地缝处停了下来,一时间额头冷汗直流,
连带着扶着阿禄母亲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为首之人见她如此,更像是笃定了什么,
抬脚上前,就要掀开地缝上面的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