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的心智,好似和凡间六七岁幼童一般纯善,
凡间也好,灵界也罢,那些肮脏的私欲都不曾入过它的眼睛。
可这样的好奇对它来说,不是好事,
过分的保护,让它太过纯善,亦不是什么上上之举,
于是,我将自己幼年之时的经历,告诉了小多。
曾几何时,我也如小多一般,是个心思纯良的幼竹,
整日只知鸟语花香,不谙世事。
竹鼠那日说的没错,
世间的竹子大多长在一起,甚少有单棵之数,
但竹灵修炼,却不喜群居。
竹海的地势原本,虽月光甚好,但树叶密布,透过竹叶倾泻而下的月光便少之又少,
若是满地竹灵,只靠着那仅有的半寸之地修炼,
得道凝形,还不知何年何月。
是以,那些开智的竹灵周边,甚少有与自己一样的同族。
这样的话,便从竹笋到幼竹,再到成竹,
便是月夜之时,将自己的枝叶展开,将身边的其他竹叶压下去都没什么影响。
毕竟对于普通的竹子来说,它们只需要白日里晒晒太阳便好了
夜间的月光于它们而言并无用处。
可我开智之时,旁边却是有了一只竹灵,
那竹灵起初见我,也是有些诧异,
奈何我已然扎根,不能挪动,便也只好作罢。
起初,它还有些排斥我,毕竟日后在它独属的地界里突然多了个同族,到底有些不适应,
多多少少的,还有些排挤。
我那时幼年懵懂,对它那么明显的敌意有些手足无措,
硬是被吓的抱团,同时间的竹笋已经慢慢抽身长成了幼竹,
唯有我,缩在笋壳里瑟瑟发抖。
后来,它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怎的,你还有本事往地底下长不成?再不出枝,你这灵智怕不是白开了。”
我透过发黄的笋壳小心翼翼的看向它,见它好似没有那么排斥我了,方才慢慢从笋壳里钻出来,
没过几日,便长成了幼竹。
这时,它又说:
“根扎的这样浅,等着风给你刮走?”
闻言,我又默默将根系往地底探了些,不再拘谨于一处。
平日里,它对我却是有些爱搭不理的,
我也不多话,只长自己的,
后来慢慢长大,也渐渐明白了为何一处不会有两个竹灵的道理,
便也很有眼力见的,离它远些。
可远的有些过,竟隐隐有些长成歪竹的架势,
正好被它发现了心思,没好气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苛待你了,赶紧长正了,左右占不了什么地方。”
它也是个不喜欢说话的,往日里便是鸟雀停留,
它都是一声不吭的,和周边的普通竹子无异。
我只小心翼翼的生长着,便是月夜修炼,都尽量避开它的地方,
颇有些谨小慎微的意思。
它自是看在眼里的,倒也没有再苛责于我,
月夜里各自修炼,倒是不曾冲突。
那年的冬季,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
天气实在寒冷,冰雪经久不化,
它的竹叶上,前一日的冰雪尚未消融,又被新一场风雪积压,
渐渐的,枝叶都被压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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