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邻边孩童的嬉笑之声。
好不容易迎来了一次好天气,各家的孩子们都被准许出来玩耍,
孩童们见到厚厚的积雪很是兴奋,
天真无邪的欢笑告诉我,我该去吸食他们的情绪了,
临走到门口,
我瞥了一眼多余。
不过是因为晚上寒冷少了些,便睡多了些,
便遭此毒打,说到底,也有些我的原因吧,
既是如此,我帮她一把...
应该,也是合情合理吧...
一股灵力入了多余的眉心,随之消失不见,
随后,多余满是冻疮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多日不曾好好“进食”,我的灵力亦是有限,
本便不是什么药灵之身,如此便已是尽力,
剩下的,便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满是狼藉的屋子,
外面皑皑白雪,银装素裹,
孩童们的肆意笑闹,不过一墙之隔,却好似两个极端一般。
明明我最是喜欢的情绪,
却是吃的索然无味,兴致缺缺。
我守在多余身边,不就是为了等她命数尽时的那一口灵力么,
如今她被折磨至此,奄奄一息,
那口灵力也近在咫尺,
可不知为什么,我竟也不这么期待了。
我在外面待到了很晚才回去,
争吵之声远远便能听见,
便是那对黑心的夫妻闹起了内讧。
多余这一次被伤的不轻,
本便缺吃少穿,瘦弱不堪,
加上这番殴打,如今却也只剩了一口气在。
多余的爹娘享受惯了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多余一倒,
家中里里外外乱糟糟的没人收拾不说,
便是连口热乎饭都没有。
夫妻二人互相推诿,
你一句“谁知道这么不经打,三两下就昏死到现在。”
我一句“她若是死了,日后杂活谁来做?”
总归,今日还是“放过”了多余,
他们所谓的放过,就是将多余拖到了厨房里,
早上被掀翻在地的红薯已经冻硬,
再把破碎碗碟里的剩菜给腾出来,
胡乱的摆在多余的旁边。
再回去继续争吵,辩论谁是谁非,
唯留厨间的多余,在透风的门后,冻的满脸苍白。
我试探着靠近,气息尚在,只不过太弱了些。
白日里饱饱的吃上了一顿,眼下灵力尚足,
让她临走前,吃个饱饭吧...
我顿了顿,又是一道灵力,隐入多余的眉心,
只过了许久,多余才堪堪转醒,只看着自己的周边,又看到一旁的我,
唇瓣干涸,嗫嚅了一声。
她说:
谢谢。
我看着她缓和了好久,方才慢慢将身子支起来,
看到了眼前的饭食,多余没有任何表情,
甚至想挪到一旁的泔水桶里,看看有没有带着油花的洗碗水喝。
我指着那冻的很硬,且还沾满了灰尘的红薯:
“这是他们留给你的,怕你死了,没人照顾他们。”
多余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动,
我又指了指一旁碗里的剩菜:
“这是早上被掀了的,你娘收拾了放在这里,就是给你吃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