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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气呼呼的质问曹秀娟道:“曹姑娘,我姐姐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咒她?你安的什么心?”
曹秀娟急忙解释:“姑娘带我恩重如山,若是有其他法子,我断然也不忍心这样说。现如今只能宣称姑娘有疾,最好传染的那种,哪怕日后治愈官家也不敢纳她入宫。”
宋欣冉茅舍顿开,开心说道:“秀娟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这法子好,明日开始就对外宣称我有自幼有痨疾,最近越来越严重,时有咳血现象。宫里嬷嬷来了,你们进我房中都需戴面纱,就说以防传染上。”
他们又筹划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回了房间。
翌日,宫里确实来了两个嬷嬷,年纪在三四十岁的样子,一来就要拜见溪姑娘。被翠儿拦下,“姐姐身体不适,在房中郎中正在把脉,嬷嬷们初来府上,先安顿了再来拜见姐姐也不迟。”
年长一些的是容嬷嬷,她是宫里的老人了,本来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好好的,被派到宫外来伺候,心里正不爽,趾高气昂道:“溪姑娘年纪轻轻就一声病痛,日后怎么进宫伺候官家,老奴还想着早些教授姑娘课程,能早些回宫呢。”边上的桂嬷嬷劝慰道:“算了,嬷嬷,小主身子不适,咱们也不能强求,暂且在府上住下,等小主身子好些了,咱们再授课也不迟。”
两人正随杨月娥往房里去,碰巧看见郎中背着药箱往院中走,桂嬷嬷喊住郎中问:“溪姑娘得的是什么病,现在可有好些。”郎中早就被宋欣冉收买,故意在两个嬷嬷面前经过的,他背着药箱来到她们面前,面色难看,摇头叹气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容嬷嬷不解的问道:“先生此言是何意?”
郎中惋惜道:“溪姑娘的病情恶化了,老夫也只能配些补血的药给她用着,实则效果不大。”
容嬷嬷,桂嬷嬷一愣“先生什么意思?还请先生把话说清楚。”
杨月娥抹着累开口道:“两位嬷嬷不知,咱们家姑娘打小就有痨疾,从前有老爷和大郎君在府上照应,身子还算好,自从溪家遭了难,姑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郎中见机说道:“姑娘的痨疾不能再受刺激,如若再受刺激,恐吃不上新年饭……你们日后去姑娘房中要注意距离,这个痨疾是会传染的。”
杨月娥听后更伤心了,哽咽的回道:“奴婢知道了,辛苦先生了,奴婢就不远送了。”
到了房中,桂嬷嬷把行李放下,有些犯愁,“嬷嬷,您说咱们要不要去看看溪姑娘,她都病成这样了,咱们去探望一下也是礼貌,您说是不?”
“你是不是傻呀,没听见郎中说这病要传染的,还不知这姑娘能活到什么时候,官家只是派咱们来教授规矩,等过十天半个月,回宫复命就说姑娘身子不适就行了,我们就不要去多事儿了,万一要是染上病,宫里还能回的去啊!”
桂嬷嬷听她分析的也有道理,就心安的住下了。
宋欣冉早就交代好,给宫里的嬷嬷吃穿用度都要照顾好,不能怠慢。
一晃半月有余,宫里的两位嬷嬷,也没见过传说中的溪姑娘长什么样。
在宋欣冉房中,她正在交代翠儿,曹秀娟她们,她离开汴京后,酒楼,铺子,田产怎么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