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当中,现在县里面还有百户余人没有迁走,就怕有少数羌人绕过主战场来这边偷袭。
这徒县并没有什么高墙和城楼,这和一个村落没什么区别,羌人只要上马冲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廖凡有些奇怪了,你一个边陲之地,一点守备都没有?孙彪解释后才知道,这县也是刚刚建立的,就是以后行军方便做的中转,可这还没搞好又开战了。
廖凡微微沉思,这事情好办,毕竟大部分的羌人都集合在泸定与汉军对峙,现在也只有小部分的羌人会在内部流窜,应该是最后还想打下秋风。
所以哪怕羌人来了,那最多也只是五十,一百这样,再多了也过不来,既然如此,自己五千的火头军完全可以应对,就是怕会延误军机。
毕竟军粮必须早日到达泸定,如果让羌人快一步集结,把泸定围城,那一切就晚了。
不过现在也轮不到廖凡,毕竟明面上可是太史慈是别驾从事,那廖凡也就懒得继续思考了,开玩笑太史慈、甘宁、董昭在行军上,现在哪个不比他强。
人家都是熟读兵书的,廖凡还是很清楚现在有几分几两的,于是对太史慈一个眼色,手不停的示意让他做主。
太史慈心领神会,马上开口“命探子,速报五十里内的风吹草动,大军停步,等待消息再做决定。”随着一声令下,大营中就跑出几匹快马。
董昭在旁边默默的点了点头,等探子情报再做决定,这办法属于保守,这五千人的探子不少,而且都是精英,就是为了确保粮草无误。
就在一行人停下没多久,从火头军后方走出近百人,各个身体彪悍,来到太史慈面前。
“别驾从事,为何停军?”问话之人身材魁梧,浑身上下都透漏出戾气,显得很是霸道。
所有人一愣,这是谁啊?
太史慈眉头微蹙?“你是何人?”
这人也不废话,直接扔出一块牌子,太史慈一看“督军”,既然火头军中还安排了督军?
廖凡几人第一反应都是,刘璋又在耍什么鬼花样?
不过太史慈还是双手奉还了令牌,然后把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不过这人听完立刻大怒“尔等放肆,大军粮草何其重要?为区区百户百姓便停滞不前?莫不是要延误军机?理当论斩!速速启程,莫管闲事,便不追究。”
所有人听的眉头是紧皱,特别是孙彪,直接跪在这人面前,不停的磕头,两下就直接磕出了鲜血,嘴中喊道“大人,求求你救救百姓吧,只要几刻钟便能搬离,不会延误军机的。”
那人听到,面目一狞,直接上去一脚把孙彪给踢出大帐,大声道“一个小小的县长,也敢乱言,下次小心脑袋。”
廖凡有些看不下去了,想站起身来,可被一旁甘宁一直用力压着。
狗娃就不用说了,要不是典韦在身边一直按着,爆发的比廖凡还早。
这人说完,又转头回到太史慈这边,一脸冷笑,继续说道“还不速速启程?”
这全程,最爽的就是李异和庞乐了,看到廖凡他们吃瘪心里不要太爽,可一听到马上启程,一个心痛,一个臀痛。
督军的的话你不能不听,督军是州牧安排的,也就是说在运送粮草的这段时间,他完全代替州牧,他就是州牧的眼睛,州牧的耳朵,州牧的嘴巴。
众人无奈,正打算妥协,只听外面一声“报,紧急军情!”
太史慈忙喊道“快说!”
“徒县北部,有约五十羌人正快速行军,已在十里之外。”
听完那探子的话,这督军哈哈大笑“五十个流寇,还需五千大军等候,可笑至极,马上启程,百姓自会应对。”
可他的话刚落下,外面又来报,西面也有羌人出现,约上百人。
这下,这个督军也不说话了,西面就是泸定,粮草如果往羌人面前送,那肯定不适合。
不过这督军也有几把刷子,马上说道“休要胡言,西面泸定,乃我汉城,岂会有羌人出没?”
这话也没什么问题,北面几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了,除了一些河流,就是直接和羌人的地盘交接处,真有几个流窜进来搞事情,那是正常的。
但是西面我们的泸定还在啊,除非泸定被攻破了,不然哪来的羌人?
不过那探子也是个汉子,直接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看错。
都到这份上了那督军放下一句话“既然如此,别驾从事你来定夺,吾先回营了。”
然后再也不看众人一眼,就回营地去了。
太史慈也不犹豫,直接准备作战,不就是一百五十个吗?给我们塞牙缝都不够。
可谁也没看到的角落,有一人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