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萍的确狡猾。她想,不跑算你聪明,要是想跑,看你能跑到哪里,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于是她打开门锁,又将一根细绳子系在红叶腰上。
“萍姐,你这是干啥,我就是解个手,你至于把绳子套在我手上吗?”红叶想了一夜,借机逃走才是唯一办法。
“嘿,我看你花点子不少,还是防备点好,走吧。”兰萍强打笑脸说。
兰萍把红叶带到小房子后面,两手紧紧抓住绳子,两眼紧盯着红叶不放,她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能耍出什么花招。
红叶环顾了一下四周装作解腰带,“萍姐,你别老看着我,看着我就没那个意思了,你能不能避一避?”
“避一避?避什么,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有啥好避的,快点吧,不解的话,马上回去。”兰萍说着背过身去。
红叶假装退下裤子,慢慢蹲下,两眼向兰萍这边斜瞅着,一只手偷偷地挪到另一只手腕处,试图想把那绳子解开,手稍抖动,还是被兰萍察觉到了。
“怎么?想跑?”
“没、没有。”
“没有?”兰萍哈哈一笑,“像你这样的,我见过多了。”说着解开了绳子,一把将红叶推进了屋里。
“萍姐,放我走吧!”关门的一瞬间,红叶两手抓住门讫求到。
李维放下坯车,悄悄问到,“你昨天不在呀,到哪里去也不吱一声。”
秀雅吃惊,“哎呦,这太阳可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总算关心我了。”看着李维红着脸不敢抬头,又来了一句,“怎么,一天不见,有点想我了。”
李维害羞,但又微微点头。
春草见状,偷偷发笑。
秀雅心直口快,心里装不下事。晚饭后,秀雅和李维又来到小河边。
河水很静,一点风也没有。平静的河面上,月亮死死的盯着他们。秀雅捡起土块扔向河里,河面上泛起层层波纹。
秀雅偎依在李维怀里。她感觉好美好美,瞅着月儿,她突然说,“呆子,我可提醒你,今年过年回家时,一定要买条大红鲤鱼给我家送过去。”
李维点头答应,“好,这个没问题,你说买几条?”
秀雅想了一会,伸出手比划着,“那就买9条吧,九九归一,你就是我秀雅一个人的。”
“好,一定。”李维用手指轻轻括了她的一下小鼻梁。
“唉,别光说鱼的事,我问你昨天去哪儿啦?还没告诉我呢!”李维急切的想知道。
秀雅想,红叶回家了,李维也不可能去找她。再说,我们年底就要结婚了,告诉他也无防。好吧,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的梦中情人回家了。
“什么,回家了?”李维先是惊愕,后又稍作振定,“回家、回家呗,和我有啥关系。”
“和你有啥关系,装得吧!今晚又睡不着了吧。”秀雅有点故意。
不可能,她不可能回家。李维心想。
秀雅说,“昨天去了河口砖厂,想把红叶人生的第一份工资亲手交给她,并当面给她说声谢谢,也告诉她年底我们要结婚了,让她替我们也高兴一下,可是没想到,她回家了。”
“噢,对了,是她那个表哥说她回家了。那里有个叫小吕的姑娘说她去鞋厂了,反正不管去哪儿,她已不在那个厂子了。”
躺在床上,李维反复琢磨着秀雅的那句话,回家?鞋厂?这方圆百公里哪来的鞋厂,我从没听说过。琢磨来琢磨去,李维又想到了那个吓人的恶梦,坏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