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这一点,是有具体统计数据的,这些年来,那些亲自参与执行死刑的被害人家属,有七分之一的人后来杀过人!”
“法律的职责是约束罪恶,维持国家安全稳定,而不是扩大罪恶,所以,我方认为执行法律之人应该由专业训练过的人员进行,而不应该让那些普通老百姓来做。”
“首先,我方认可对方的数据统计,其次,我方并不认可对方对法律的定义。”
“我方认为,对方对法律的定义是片面的,对方只从国家犯罪率的层面来讲述法律的作用,可却没有从最本质的角度来说明法律存在的意义。”
“法律,它的本质就是让人感觉到平等!”
“现在,被害者临死前遭受各种侮辱凌虐,凄惨死去,可杀人犯却被简简单单的一刀毙命,试问哪个被害人家属会甘心杀人犯舒舒服服地死去?”
“或许让被害人家属亲自执行死刑这样的行为会引发一系列的心理问题,可它却能让人心理平衡,让一口恶气吐出,这才是法律真正该有的样子,而不只是为了国家稳定而存在的工具。”
“最关键的是,如今的律法实行二十年,你们看到有哪些人因为这些律法而导致国家不稳定?犯罪率的高低并不是衡量国家稳定的唯一指标。”
“我方反对,对方是在偷换概念......”
辩论很激烈,双方从不同的角度出发阐述观点,听得叶晨津津有味。
“先生,您觉得他们谁说的对?”米雪开口问道。
“不知道。”
微微摇头,叶晨轻声道,“如果从国家稳定性的角度来说,能够降低犯罪率的法律自然是更好的,可也正如另一方所说,人活一口气,而国家的强大与否其实也是靠这一口气,所以,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法律,是让人觉得平等的一种东西,而不是一种把人驯养成家畜的围栏。”
“说了和没说一样。”撇了撇嘴,米雪觉得叶晨在糊弄自己,“如今帝国发展好几十年,物质经济上已经大幅度进步,这个时代,很多人已经开始追逐精神上的富有,所以,很多以前看似寻常的事情被深度挖掘,一下子就出现了很多问题。”
“难搞啊!”
“其实就是吃的太饱了!”身为七大丞相之一,今日这样的辩论看似很普通,可实际上却也是她很头痛的社会问题之一。
“时代在改变,律法也应该要改变,可究竟怎么变才是正确的?”
米雪叹了口气道,“如今大元虽然强盛,可我们这些人却是越来越如履薄冰,前途迷茫,实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才是正确的。”
“这一点,你可以学学张圆,管它对或是错,先走出去再说,不行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叶晨笑呵呵道。
“从头再来,说的简单。”
白了一眼叶晨,米雪没好气道,“先生,您就不能少说点风凉话?如果张圆和张涛在,真要出了问题,的确可以从头再来,可他们现在不在了,偌大的帝国,谁有重头再来的威望与能力?”
“大元的疆土前所未有的广大,民族有上百之多,习俗风貌,各地区差别太大,真要有一天帝国倒了,想要重新完整建立起来,难如登天!”
“圆圆走后,短短的一个月里,我才算是真正理解了她的难处,明白了当初张涛那小子为什么会把自己累死。”
“有些东西,看起来明白,可没有亲身承担,真的是感受不到其中的压力!”
“所以说,你们都是青史留名的伟人,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拍了拍米雪的肩膀,叶晨想了想,然后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先生我在,永远不会有最坏的情况发生,所以,大胆去做!”
听到叶晨这似曾相识的话,米雪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莞尔一笑,“虽然总觉得先生您是在吹牛,不过,格外的让人心安。”
“圆圆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这一生之所以能够有如今的成就,都是因为我们有着最无敌的后盾。”
“别拍马屁,我不听。”
叶晨淡淡说道,“好了,这法学院的辩论也差不多完事了,我对于法律也不懂,咱们继续下一个学院参观吧!”
“下一个去哪个学院?”
“那就去艺术学院吧,那里美女最多,先生肯定喜欢。”米雪笑道。
叶晨什么都没说,静静地跟在米雪身后。
不同于法院激烈的辩论,来到艺术学院,首先听到的是悠扬的乐曲,然后看到的是好多女孩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各个角落里画画以及望天。
“先生,您看到最里面那个穿白色衣服画画的女孩儿了吗?她叫林朝英,是这一届的院花,要不要我介绍您认识一下?”米雪笑嘻嘻问道,“晚上直接送您房间也可以!”
“滚!”
叶晨白了米雪一眼,让她不要打扰自己欣赏这里的艺术气息。
“等等,你说那个女孩叫林朝英?”
刚刚光顾着欣赏这里的艺术气息,没太听清米雪的话,现在才反应过来,林朝英,这个名字很特别啊!
“是叫林朝英,有什么问题吗?”米雪有些纳闷叶晨眼神中的诧异,先生不会真的对着女孩感兴趣吧?
“她倒是没问题,我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有个相好的叫王重阳?”叶晨问道。
当初,收割了黄裳的气运后,那道久未出现的声音再次出现,没多说,就是说让自己收割王重阳的气运。
这些年也让不良人打探了,可还没发现符合的人。
现在听到了林朝英的名字,叶晨觉得自己可能要碰到那个人了。
“王重阳,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物,他是文院的一个普通学生,很不显眼,至于是不是林朝英相好的,还真不知道。”米雪好奇问道,“先生,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吗?”
“还记得当年的虚竹吗?”
叶晨缓缓道,“那个王重阳对于我来说,就和当年的虚竹差不多。”
“他得死在我眼前。”
“又是为了气运?”米雪有些疑惑地看向叶晨,“先生,您的长生是不是和气运有关?”
“不知道。”耸耸肩,叶晨是实话实说。
“好了,先别说这么多了,带我先去看看那个王重阳吧!”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要是真的确定是文院的这个王重阳,那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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