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着,他精心策划的复仇行动可以开始了!
倩雯和小慧正担心着吕倩的安危,她正好打来电话,要她们立刻赶到火车站。小慧想问明情况,电话挂了,她们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动身。
韦老板终于回忆起倩雯就是他在周琴酒楼遇见的少女,老天爷第二次把她送到面前,明摆是让他永远占有。
天赐良缘啊,万里挑一的美人!
一不留神,煮熟的鸭子竟幻影般地飞了!
他暴跳如雷,狠狠抽了经理两耳光,声色俱厉地嚎叫:“快去找!快……找不到人,别活着回来!”
震怒之下,他把倩雯刚刚躺过、还残留着她稚嫩芬芳的长沙发掀个底朝天!
经理叫韦苗,是老板的堂弟,此时也吓傻了,挨老板训斥是家常便饭,挨耳刮却是头一回。
他深知韦总是黑道上的人,惹上他就意味着大祸临头。
他不明白,淫恶无比的老板搞过女人无数,怎么会如此在乎一位乡村少女?
于是,他费尽心思,终于从小姐堆里探听到小慧的住处,立马带了几个人赶过去。
韦苗是韦老板从老家带出来的,当时,韦老板只是个小包工头,他跟着做小工。
几年后,韦老板工程越做越大,不断招兵买马,韦苗顺着杆子往上爬,成为韦总的贴身心腹。
韦老板做事一贯心黑胆大,除了承包工程,走私贩毒样样都干,身价财产随之急剧膨胀,成为当地黑社会中显赫一时的人物.
大城市打黑禁毒的风声越来越紧,他们只好把全套人马拉到外围中小城市发展。从此,韦老板将资金全部投在娱乐行业。这家夜总会是其中规模最大、在当地最具影响的投资项目。
韦苗打来电话,说人已跑了。
“继续找!”韦老板下令:“去火车站、长途汽车站、机场……”
“是、是…我派人分头找,一定把人帶回!”韦苗唯唯喏喏,拼命点头。
吕倩和倩雯、小慧在火车站汇合。
吕倩告诉她们,夜总会的小姐们听说警察来了,全都老老实实钻进休息室,她趁机逃了出来。她们必须赶快离开此地。
她说,被韦老板的人抓回夜总会已不是最紧要的,关键是马上会有更大的事情将要发生!
倩雯见她紧张得脸色发青,忙问是什么事?她死活不说。
正在这时,远远望见韦苗帶了几个人走进候车大厅。
“完了、完了……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吕倩绝望地念叨着,抓起她俩的手,弯下身,灵猫似地夺路而逃。
韦苗在茫茫人海中疯狂地搜寻着,不敢有丝毫的疏漏。他吩咐手下分头把住候车大厅的各出入口,自己顺着一排排座位放眼扫射,急切地想从中找出熟悉的面孔。
吕倩见韦苗离她们越来越近,情急之中赶紧一起溜进女卫生间.
谁知里面人满为患,所有蹲坑全被占领。
从门口朝里望,一眼就能发现她们。
倩雯探头瞧了瞧外面,韦苗正往厕所这边走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快要找到我们啦!”吕倩惊呼道。
紧急关头,正好一间蹲坑的门打开,她们慌乱地一涌而进,反锁住门扣。气得排队等候多时的大姑大嫂们一边狠劲敲门,一边破口大骂。她们只有装聋作哑、不去理会。
其实,韦苗只是急着上厕所,谁知苦苦寻找的人近在咫尺。
他刚撒完尿,接到夜总会的电话,韦总出事了,已送到医院抢救!他一听吓得不轻,忙带着人往回赶。
就这样,倩雯、吕倩、小慧三人侥幸脱离危险,顺利地登上火车。
前台收银打电话说,一起的五位客人共消费了5000多元,自称是老板的朋友不买单。
韦老板心想,那路朋友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吩咐领客人上楼见他。
五人一进包间全是生面孔,韦老板预感来者不善忙站起身。
“你们是……”
“一会儿你就认识了。”领头的说罢,其它四人已把他团团围住。
“请问,哪条道上的?有何贵干?”毫无防备的他有些心虚了。
“很简单,报仇!”
“报仇?我们素不相识,怎会结仇?”他心里却在想,莫非有人花钱雇的杀手?他更紧张了,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被站在身旁的大汉一把夺走。
他明知寡不敌众,料对方也不敢在自己场子里下手,干脆强硬起来:“明说吧,想干嘛?东家是谁?说出来我出双倍价钱!”
“哼!钱我们分文不要,只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那人说着打开音响,震耳的音乐骤起。
他第一反映是,可能有人买凶下他的胳膊或腿。厄运来临!他刚要喊人,嘴被什么堵住,整个人被按倒在沙发上。
他亡命挣扎,怎奈被仰面死死捺住,动弹不得。那人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面帶冰冷的微笑,缓缓凑到他跟前。
KTV包间,摇滚乐狂响不止,银屏上不断闪出群舞疯颠的画面。韦老板被捂住咀,杀猪般的嚎叫被抑制在喉咙与胸腔,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轰鸣,混在充满动感的音乐中,如同大贝司奏出的低吟。
复仇者不是别人,正是马云辉。
他一地揪住韦老板衣领,咬牙切齿问:“周琴认识吗?“
同伴扯出他嘴里东西。
“认识,开酒楼的。“
“有个乡下女孩,你对她做过什么?“
“你是说那天夜里?是周……周琴打电话……“
“少废活!对那女孩做过什么?“
他想,保命要紧,只好坦白:“我……我把她睡了……“
“是强迫?“
“是……“
终于得到他的犯罪证据!
真想一刀宰了他!但,法律不允许。
他关掉录音笔,强压怒火转过身。
他已有套复仇计划,让他下半辈子生不如死!
四名大汊对他一顿暴揍。
韦老板怒目圆睁狠盯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绝不会放过你!”接着,眼帘一垂痛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