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说和你们之间的事!你们呢,也不要随意动火。咱都有话好好说!就像大石说的,自古衙门朝南开。那种地方,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我能帮你们说和,咱就不要去衙门。都坐,咱慢慢谈——”
徐雅把元宝给徐氏抱着,然后给里正等人重添了茶。
徐氏这时缓和了语气,又出声道:“徐雅这孩子是被本县案首给救回来的。她以前过的什么日子,我就不说了。
你们也是她血亲族人,还是她亲叔伯辈。可你们看看你们的孩子,再看看她,十二了,精瘦低矮!要是念着血亲之情,你们就说个合理的价钱,咱两家尽快能把这事办了最好。
我还没说,县案首郑秀才的恩师是县官老爷。若打官司,我们和郑秀才也是说得上话的。”
徐大伯脸上明显带着不信,他看向孙里正。
孙里正点头,“没错,徐雅当时是被郑秀才和他们村的里正送回来的。”
徐大伯心里有些松动,他看向马氏。
马氏不依道:“十二银对徐姑姑来说不多的,不能少。”
“那你们走吧。没什么好说的,咱还是去衙门。”徐氏烦躁地低头抚额,谁也不看。不就是比谁能拿得住吗?她就看看,徐大石敢不敢跟她硬杠!
孙里正:“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你们看着你徐姑姑衣锦还乡,可她手里也没多些银子了。若有银子,她何必还要想法赚钱,说是要收绣徒呢?”
徐大石狠狠抽了口旱烟,倒开了苦水。
“春生(他大儿子)要娶的媳妇子是镇上的,人要春生在镇上买房才肯嫁。俺做了一辈子木工活,没个啥大本事,积攒的家财为春生置办房还差点——”
那是你家的事情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徐氏心里堵得慌,她长长呼出一口郁气。
“五两,行就行,不行就算了!让你家闺女过来跟我学做绣活!束脩不能免!乡里乡亲的,我束脩本就没多收,不收她的,旁人都收,在旁人跟前我这里说不过去!她出嫁,我陪送一副三两上下的绣品,那绣品是卖还是给她带走,你们自己看!”
过户银子没他份这事,先放一旁不说。凭啥他大哥家闺女有陪嫁绣品,他家闺女就没有!
徐正堂不依了,“大姑,我家也有个姑娘呢!”
徐氏愣了下,又是长长呼出口郁气,“放心,少不了你家的!”
孙里正适时开口,对徐大石夫妇劝和道:“你们拿着徐雅的户头,就算将她嫁了也拿不到八两银的彩礼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就算想拿她配地主老财赚钱,人还嫌她克亲呢!
当时你们两家都不愿养她,难道不是因着这克亲的缘故吗?如今,你们不给她过户,那你们自己养不养她?你们和我说道说道!”
不养徐雅就是不养呗,方正已经被有的村里人指摘骂过了。也不能白被人骂一通。
马氏对这事都不想再说了。说得再多,她家反正也不会养徐雅。且徐雅过户的银子没有十二两,那就一切都免谈。
而徐氏觉得给八两这已经是底线了,不能再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