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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本王身边。”
尉迟玦朝她点了点头,雀儿也不推脱,顺着他的意思在他身边跪坐。
还没来得及作何动作,下一秒,就径直被尉迟玦拉进了他的怀里,大胜而归、温香软玉。
尉迟玦难掩神采,当即端起桌前的杯盏。
“今无尊卑,皆需尽兴而归!”
当众诸人谁都能看出来尉迟玦对雀儿的不一样,谁都知道尉迟玦从不曾在公开场合给过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恩赐。
那些落在雀儿身上的目光当即收敛了不少,再是绝色,也比不上自己的项上人头金贵。
酒过三巡,尉迟玦眼底已染上了几分醉意,他看向怀里乖觉的雀儿。
“可愿跳舞?”
雀儿怔了怔,随即浅笑,“有何不可。”
话落,她起身——步至阶下。
她看着面前的尉迟玦,而后浅笑翩飞,一舞惊鸿。
尉迟玦看她的眸光渐深,直到她一舞终,这才点头。
“你毫不逊她。”
雀儿抿了抿唇,未曾问他口中的‘她’是何人。
尉迟玦显然也不愿意多谈。
“可要是那么奖赏?”
雀儿低头。
“雀儿惟愿日日都能见到殿下。”
尉迟玦一怔,随即笑开拍手,他抚开自己的下摆,从上座起身。
“本王准你,日日皆可见我。”
说罢他便欲揽着雀儿离开,可步子还没有迈动,边上便有一大将开了口。
“殿下,温泽宇该如何处置?”
尉迟玦脸上的喜色顿消。
“用温泽宇去换温瑾离,婚约如期。”
话落,他甩开衣袖,再不停留,带着雀儿反身离开。
两人双双回到了尉迟玦的寝宫,雀儿照旧替他宽衣。
在静默中,尉迟玦倏尔开了口。
“若是我把温瑾离接回来,你可会不开心?”
他说这话时,眼里分明还染着几分醉意。
雀儿怔了怔,随即摇头。
“雀儿不过只是个下人,不敢。”
尉迟玦轻笑,伸手在她的发心轻揉。
“你就是懂事。”
“可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等她嫁过来,我必取了她性命,我只留下雀儿,你看可好?”
雀儿抿了抿唇,犹豫了半晌,看着他眼底的几分酒意,到底还是大着胆子问出了口。
“为何一定要杀了她?”
尉迟玦摆了摆手,揽着雀儿坐上了床榻。
“若非是她,我懒得打这场破仗。”
他说罢,便拥着雀儿躺了下去。
雀儿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人,他呼吸沉沉,显然已是困极。
眉宇之间仍有就几分郁气,雀儿到底想伸手将它抚平,可想到他刚刚说的话,这手却是怎么也落不上去——
原来一次次的烽火硝烟,死伤无数,到头来为的只不过是一个公主。
在尉迟玦心里,天下苍生也不过仅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