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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着这一幕的高俅和众节度使因为收获颇丰而喜悦的脸上,立刻挂上阴霾。
“来人,速速去本太尉查看一番,营门口到底发生了何事。”高俅话音刚落,前方的小校早早已经跑了过来,向他汇报。
“太尉大人。”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前面,前面。。”小校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说话也说不利索一般。
“快说,再敢耽搁,本太尉军法从事。”见他这样子,高俅更来气了。
“回大人,前方应该是童,童舟童大人知晓太尉大人回营,特地站于营门外迎接,所以,所以。。。”
听了这个名字,高俅感觉胃部有些不适,硬着头皮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怎么样?”
“前方士卒,摄于童大人威仪,不,不敢从中门直入。”
高俅和几个节度使强行用喜悦压制的恐怖回忆,再次泛起。他们自然明白,士卒们是害怕了。跟什么威仪完全无关,单纯是怕了童舟的杀人手段。
早间大军于金沙滩登陆之时,众人甚至怀疑梁山贼寇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寂静得可怕。等到大军深入以后,才知道昨夜梁山上到底发生了怎样恐怖的事情。
与水军大寨不同,那梁山之上的各处旱寨、关隘,沿途的各种大小道路上,残肢断臂数不胜数,认得出认不出的各种人体组织混合着暗黑的血渍几乎铺满了梁山每个山头。
这样的地狱一般的景象,哪怕是这些以杀人为业的士卒将领,见此也两股战战,口干脚软。
不管是从本方童舟自己的口中,还是侥幸躲过一劫的匪寇口中,都得到统一回复,眼前种种血腥,皆出自童舟一人之手。这些士卒们的心中,难以抑制的,树立起一个魔王般的形象。
这魔王,被幸存的匪寇称之为金身阎罗。
不少人,估计今日之后要连做好些天噩梦,也未必能走出今日的阴影。
而造成这一切的魔王,此刻就那么杵在营门口,给这些士卒都带来的精神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别说那些士卒了,此时这些节度使,都想找个理由不回营了。
高俅的胃部也十分不适,只要想到那个名字,他就能回忆起今日所见场景。
若是今早之前,他还对这人有所不满,经此一遭,他再也不会平白与他为难。不止不会为难他,还要处处与他行个方便,莫要生了嫌隙才是。
想是这么想,但要此时让他表现出礼贤下士的态度来,那也是万万不能。
他被宋江捉到梁山上,见那些好汉将要发怒,都十分恐惧,哪里受得了童舟这般真阎罗的威仪。
于是他十分果断的,留下勉力童舟的话,带着节度使们脱队跑去了济州城。
小校在万分悔恨之中,硬着头皮,一步三挪,将话带给童舟。
无论如何,今日之后,金身阎罗童大人,必将名动朝野官运亨通,既然躲不过,就结个善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