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的有些不适,不过还不至于那么强烈。
我看了看那两个只管低着头拍照的法医,冲他们说道:“麻烦两位帮我个忙,把尸体放下来。”
谁知道我这话一说完,那两名法医同时用哀求的神色看着我:“梁法医,还是你自己来吧,不然,待会儿我们要是吐在尸体上了,这个……”
我没有想到两个法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就怒了,让他们滚蛋,杨振宇听到我的咆哮声之后连忙进来,把那两个法医赶了出去,和我一起把尸体放了下来。
我在现场四周看了一下,没有血迹,尸体的指甲呈现黑色,并非苍白色,眼球凸出,脸部有刀痕,长且薄,上宽狭窄,前深厚浅,身上很多部位的刀痕都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属于新款菜刀,超薄超快的那种,砍破的皮肉靠近头发部位比较深,死者头发稀疏,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来,但是腐尸周围没有血迹,脸上也同样没有迸溅出来的血痕,我翻过来看了一下,全身都是如此。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上浅下深,没有呈现淤青色,反成白色,尸体高度腐烂,而周围的空气湿度并不高,满地飞舞的灰尘足以证明。
地上的足印,我大致看了一下,都是比较大,且呈椭圆形,底部没有鞋底纹路,这些脚印都应该是刚刚穿着鞋套进来的法医和其他科室的人留下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了一句:“你们进来之前有没有发现脚印?”
杨振宇点点头:“发现倒是发现了,但是这两个脚印我们比对了一下是发现尸体并报案的人,这现场没有别的脚印了。”
死者是男性,但是由于面部被被刀砍烂,加上高度的腐烂程度,我们也没办法确定死者是谁,死者的衣服被扒光,赤身*体的挂在房梁上,这地面上没有一滴血,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否则的话应该会留下血液成份。”
杨振宇前面没有说话,一直等到我站起来的时候才朝着我问道:“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尸体刀口呈现上面深下面浅,而且,有些特殊的被砍的部位,前面已经切入骨头了,后面却只是碰破了皮,也就是说砍死者脸部的时候,凶手用的刀子,应该是由下至上。”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比死者矮上一截?”
我点点头,又说道:“凶器应该是一把比较锋利的菜刀,但是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死者身上虽然千疮百孔,但是尸体身上没有迸溅出来的血点,地面上也没有,这个且不说,尸体的指甲呈现黑色,粪门肿大,腹腔比较鼓,脖子勒痕呈现白色,并无淤青色,眼球爆出,这像是中毒了的迹象,也就是说,凶手势在死者死了以后,才用刀子在他身上乱砍,这里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是,如果尸体倒在地上,那么就算凶手比死者的个子矮,也不至于由上而下的砍杀?”
我正琢磨不透这一点的时候,杨振宇忽然间对我说道:“如果是绳子呢?如果凶手在毒杀死者后,把他绑在比较高的地方,然后一通乱砍。”
听杨振宇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也有点可能,不过死者到底是不是被毒杀的,还需要解剖化验。
我叹了口气:“你现在在现场严密布控,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面,外面人多眼杂,我想,凶手应该是在在这栋楼的某一个地方杀人移尸的,每一个死角都调查一遍,千万不要有遗漏,还有,继续在周围走访,顺便看看这个小区的监控,让保安给调取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这里过,再派一队人马对尸体的身份进行确认,哦,对了,你刚刚说,汪长福的老婆,在接受心理治疗?他们在什么地方,麻烦你带我去见他们一下。”
杨振宇点点头:“哎,新人永远都不如老手好啊,也怪不得,从那件案子之后,咱们市里面的大部分老警察都自己退休了, 新调来的人呢又没见过着凶杀案现场的尸体。”
他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随后便站起身往外面走。
我特意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恍然间想起了我那天注意到这门把手上是没有灰尘的,而且上面好像还有一点点开动过的痕迹。
眼看着杨振宇就要出去了,我连忙朝着杨振宇喊了一声:“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