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年的声音传来:“你们是谁啊?怎么踢我的门呢?真没礼貌。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图书馆里不让大声喧哗,不知道吗!”
一个脸色有点苍白之色的20来岁的男青年阴沉着脸,不满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推开挡在门口的几人,仔细的看了看印着几个脚印的门板,“好在没踢破,要不这个冬天可有罪受了!”年青人自言自语的说着,边直起身打量了眼前的几的人,除了一个明显是学生的样子外,其他几个人都是一副中青年样子,虽然尽力掩饰着脸上的凶恶之气,明眼人一看还是能看得出眼前的几个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你们找谁啊?”青年人明显语气软了一些,龙叔上前走了一步,他跟着也后退了一步,紧贴在房门上,有点战兢的喝道:“干什么!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乱来,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地痞流氓吓不倒我……”可脸上的神色却显得他的呵斥色厉内荏。
张震手肘轻轻碰了碰龙叔,后者会以的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收起了脸上因焦急而显出的凶恶之相,软着语气问道:“这个,这个小兄弟,请问住在这里守夜的那个,老人家,他去哪里了?你是跟他住在一起的吗?我们找他有急事。”然后又诚恳的补充到:“刚才的无礼,是我们的不对,现在给你道歉了。破坏的东西我们照赔,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哦,找他啊。”青年人哦了一声,遗憾的说道:“你们来晚了一会。听说昨天晚上半夜给学校的保卫处打了个电话,说身体生病了,要回老家,也没跟领导见个面就直接走了,还说这个月的工资算我的。呵呵,真是奇怪的老头。”青年人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张震几人已经不耐烦继续听下去了。
张震拉了一把龙叔,几个人不再理会还在唠叨的青年人,转身出了图书馆。
“你知道去哪里找那老人?”龙叔疑惑的问张震。
“不知道,不过再问那个人,他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我们去保卫处,那里应该有老人的家庭住址。”
“对,一个老头,除了回老家,肯定没其他地方去了。我们快走。”
几人驱车在校园里狂飙,好在路面积雪不厚,人影也没几个。来到保卫处,亮明了叶家的身份后,保卫处的值班人愣了一会后,赶紧到里面办公室里把一个胖胖的类似领导的人喊了出来。胖子一出来就眯着肥肥的笑脸极力迎合,又是递烟又是倒茶的,恭维的话滔滔不绝。看几个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又赶紧把原来看守图书馆的老人资料找了出来,恭敬的递给龙叔。趁龙叔和张震几人传阅的时候,又主动解释到:“那个老王,也真是的,半夜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身体不舒服,要连夜回家,连工资也不要了。今早起来就不见人了……”他一边小心的观察着面前几个大爷的脸色。他大概猜到那个老头肯定是惹火了,要不也不会连夜逃跑,加上一大早人家债主就找上门来,更要命的是这个债主的身份!叶家!想想就冒冷汗,不禁在心里大骂那个该杀千刀的老头!
张震和龙叔几人看了一遍那个叫王红超的老人档案后,跟保安处胖子寒暄了几句,起身离开。一行人驱车出了学校。
“情况有点不对。”龙叔似是跟张震商量,又似自语到:“昨晚连夜离开的!一个老头,半夜能去哪里?”
张震接口道:“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走的,救护车来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才7点半左右,那时候还有夜班车。”
“嗯,有可能是在半路上给学校打的电话。不管怎么样,他老家是必须要去的,现在是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了。丰县!知道路吗?”龙叔的后半句是在问司机。
“知道,离我们市300来公里,不过有一半的路都是山路,不好走。”司机回答道。
“走路也要去!中午之前赶到。”
“是。”
简短的对话后,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静。两辆轿车急速驶出了城市,直奔丰县而去。
张震思绪万千,各种念头纷至沓来。“那个守夜老人为什么留住了小薇的半条命后又神秘的消失了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他又为什么出手相救?不过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能不能找的到他。如果他真的是隐士高人的话,有心想躲,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休想找的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