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语无伦次,跳脚大骂。
因身为镇国大学士的他,都飞不起来啊。
飞行,是那么容易的吗?
圣元大陆,是否会飞,乃是圣阶的分水岭!
入圣阶,方可飞。
换句话说,圣阶以下,除非极个别情况,其他人都要老老实实在地上走。
连他这镇国大学士,也要很没有牌面地在地上腿儿着,穿着【神行太保靴】使劲捣腾。
可杜预这小小举人,却可以随便一首诗,就飞到他头上拉屎拉尿,冷嘲热讽,装/逼打脸,你说气不气人?
他除了破口大骂,也毫无办法,只能祈求杜预诗词才气支撑飞行耗费过快,才气耗尽后就只能落地,或者摔下来。
他心中暗暗诅咒,脚下步伐更快,如敏捷脱兔般在地上狂奔,身后幻影重重,脱出一串残影。
杜预的声音,却依旧不紧不慢,高悬空中,犹如死神将死亡阴影投影在地面,牢牢套住狂奔变向的中行乐,淡淡道:“雨馀时候夕阳红。”
雨余时候夕阳红,是写雨过天晴,傍晚时分夕阳无限红。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之后,属于自己的阳光终究会到来,哪怕来得晚一点,但杜预始终坚定相信,他终将会大器晚成。
这无形装/逼,就更打击中行乐这
考试学渣了。
人家杜预,年少得志,春风得意,连中四元,还在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而他却天天丧逼一个,怨天尤人,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
噗··
一直在勉强支持,不让自己失态、被杜预挑寡的中行乐,终于被打击地受不了,没忍住一口鲜红老血,喷的满地都是、足足三丈高。
“我丢/你老。母啊!”
“你装/逼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我忍你忍得好辛苦。”
“你再给我装一个看看?”
杜预嘴角微翘。
他这句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表面是写风筝飞翔于碧空之中,平地上人们都在观看;其实是借风筝飞翔碧空来表达自己的不凡志向。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说白了,杜预还是在无情打击中行乐、反怼中行乐。
你是屡试不第学渣,进宫做了太监,又叛变人族做了逆种。
而我呢?
我是学霸、学神,少年得志,连中四元,名扬天下,又平定了安史之乱,成为人族全村的希望。
如今,你劝我投降?跟你一起做文狗?
你觉得,咱们一样?
对不起,我们不一样。
你的人生,从头到尾,都是失败。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或许我们今天看似一样,都有些落魄,但谁又能知道明天会如何呢?
明天,就在明天,我们也许就会判若霄壤,因为你中行乐自甘堕落、甘心做狗,是“翱翔蓬蒿
之间”的蜩与学鸠,而我则是“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大鹏;你们是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而我则是志向高远的豪杰之士。
你说,咱们一样吗?
噗···
中行乐被气的一个踉跄,直接倒地,然后漫天狂喷老血。
噗,噗噗··
血泉,直喷高空。
堂堂镇国大学士,气到原地爆炸。
这首诗,同样镇国,漂洋过海,传到了金陵。
金陵,皇宫。
太后、武亲王、武士彟、林如海、范相又在商量军国大事。
听到杜预这首【临江仙】传来,众人面无表情。
震来震去,都习惯了。
没办法,一开始杜预诗成镇国,大家还大惊小怪,瞠目结舌,如今杜预天天要做镇国诗,这货一天不震国,个人反而觉得空空荡荡,似乎有什么保留节目没来,嘴里没味。
甚至,杜预作镇国诗、传天下诗,已然成为了朝廷获得前线军情、情报最快的捷径——这TM即时传递的,犹如杜预在太后耳边说话,比什么八百里加急不更有时效性?
只可惜,是单向传递信息,金陵小朝廷只能听,不能说。
要是能有来有回就更好了。
太后听着杜预【临江仙】,却突然脸色一变。
因她听出,杜预这首诗,分明是在反驳什么。
“貌似,有人在劝说杜预,投降蒙元?”
太后脸色剧变。
她们天天在后方,算计杜预,要杜预交出权力和地盘,可没想到如今不是太平盛世,而是大争乱世啊。
若杜预被
蒙元帝国策反,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太后一脸紧张,唯恐饱受朝廷各种虐/待,杜预说摊牌了,老子不干了,直接撂挑子了。那大唐朝廷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