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耳边不停的传来一个小女孩有些急切的呼喊声,方文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子,四五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
方文,有些懵,是被救了吗?怎么没有在医院?这是哪里?
还没等方文反应过来,脑子里好像有东西破了一样,一股陌生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巨疼无比。神经还算大条的
方文也没有忍住这直达灵魂的疼痛,一下子抱住脑袋在床上不自主的翻滚了一起来。
方文突然的举动把小女孩吓坏了,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快步的跑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一个中年男人就冲进了房间,紧跟着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刚跑出去的小女孩,也急切的跑了进来。小女孩的睫毛上还挂着可怜兮兮的泪水。
中年男人看着床上有些呆滞的方文说道:“儿子,怎么了,哪里痛?”
方文看着这个满脸沧桑,浑身还沾满泥土的中年男人,赶忙回了句:“没事了,刚才就是有些头疼的厉害,这会不疼了。”
中年男人伸手摸了摸方文的额头,自顾自的说道:“没发烧啊,怎么会头疼?”又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小女孩的中年妇女说道:“你去吧饭给儿子端来,我去医务室问问医生,拿点药。”说完中年男人就向外走去了。
中年妇女抱着了怀里的小女孩也走了出去,说道:“你躺着,妈去给你端饭。”
方文在他们离开屋子后,望着着有些陌生的地方,桌子上的日历显示着今天是2005年4月3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居然穿越了。
刚才那阵剧烈的头疼过后,脑子里就多出了很多的东西。这具身体的主人叫田江云,刚刚进屋的是田江云的父母,父亲田友富,母亲汪清,那个小女孩是小他十岁的妹妹田雨。
十五岁的田江云是一个正在读初三的学生,十五岁的年纪有些青春懵懂,眼看两个月就要初中毕业了,田江云鼓起勇气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写了一封情书。想悄悄的交给那个女孩。
晚自习最后一个走的田江云,就把这封情书塞进就女孩的课桌里。有些紧张的田江云就将这封情书插进了女孩第二天要上交的作业本里面,女孩看都没有看见就稀里糊涂的交到了老师那里。
怀着忐忑心情的田江云,一整天都不敢看看那女孩,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陈老师就来教室叫他去办公室一下,也没有想到班主任会发现了。田江云就老老实实的去到办公室,阴沉着脸的班主任,拿出那封情书,仍在桌子上,让田江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成绩只能算中等的田江云,本来就不太受老师待见,加上家庭条件不好,从心底有些怕老师。这个阵仗直接给吓傻了,只是脸色发白的站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那女孩却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尖子生,班主任一想到要是女孩被一封情书耽误了学习,考不上县一中,他的奖金就少一大半,气得数落了田江云两个小时。数落完了还让田江云请家长。
田江云回到家里也不敢给父母说。父亲本身患有腰椎间盘突出,不能干重体力活,为了供养他读书还在四处下苦力给人去山上抗木材,母亲一年四季都在地里忙活着庄家,家里又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一家人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自己虽然是很努力的读书,就好像没有读书的天分,付出与得到的回报完全不成正比。
想着这些,懦弱田江云一大早就一个人跑到了离家不远的天坑旁,一时想不开就跳了下去,就是那个方文掉下去的天坑。还没有等方云想起来田江云怎么又被救回来的时候,屋外传来的两个一大一下的女声,把方文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我明明在面里放的两个荷包蛋,还有一个呢?”明显是田江云的母亲汪清。
“不怪我,哥哥睡着了,我叫了两次,他都没有醒。我就没有忍住吃了一个。”另一个清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不用问肯定是田雨。
“小馋猫”,母亲有些笑意的说道。
“我不是小馋猫,我是小雨,小猫肯定吃两个,我只吃了一个,还给哥哥留了一个!”小田雨昂着傲娇的小脸争辩道。
汪清有些宠溺的挠了挠小田雨的咯吱窝,小田雨发出了清脆的“咯咯咯”的笑声。
听着逐渐走进的脚步声,方文不由得嘴角泛起了微笑:真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