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江云和自己现在这个二伯不是很熟悉,只是在“前任”的记忆里有些印象,十岁左右的时候,还因为父母都外出打工他要在家读书,还在二伯家借住了一年。
说是借住,实际上就是他上学放假回来就在二伯家里歇脚,帮他们干点力所能及的农活。每周让二伯母给炒点咸菜什么的带到学校去,零花钱也是父亲寄给二伯,让他代为保管,每周给他一点。
其实二伯家还有一个大女儿,只比田江云大几个月,从小都是一起读书的,田江云还叫她二姐。
只是一起读到小学毕业,也就是十岁那一年。他这个二姐由于成绩不好,就不想上学了。
就在那一年,开始生病了。一开始就是感觉浑身无力腰疼腿疼。
也找了一些医生去挂了些吊瓶,都没起到什么作用。
那时候家里也困难,田江云他二伯就趁着农闲的时候出门去打几个月工。
就在他打工的这几个月时间里,家里的大女儿病情越来越严重。直到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自己还在外打工,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就打电话回家让家里的亲戚帮忙和二伯母一起给背到街上去,坐车去县城里面检查。
那时候他已经打算好了,砸锅卖铁也要把女儿的病治好。他也往家里面赶,在县城和家人汇合。
结果到县城的医院里面,医生看了一下病情以后就让二伯母赶快转到市里的高级医院去检查。
那时候二伯母身上连一百块钱都没有,怎么敢把女儿带着上市里,就在县城里等二伯回来安排。
二伯急匆匆的带着打工挣的一千来块钱就赶到了县城,很不幸的是,等他二伯一到县城摸口袋里的钱的时候,一千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偷了。
他就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的,上衣口袋的扣字都没有了,这就肯定这钱是被偷了。
一家三口在县城的码头边上抱头痛哭了一场后,也无济于事。
本来他二伯年轻的时候的当过兵的,而且干的是侦查兵,也至于这么容易被小偷得手。
主要是心理装着家里的事,一路上都是只想着用什么办法能救一下自己的孩子,哪里去凑到孩子的医药费。
这样一来,就有些放松了警惕,被小偷给得手了。
身上分文没有了,但是女儿的病情还是很严重,必须得想办法去治疗。
他就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给自己的这些兄弟姐妹们打电话筹钱,虽然他也知道大家家里都困难拿不出什么钱来,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能凑一点是一点。
先给孩子治病,欠下的账以后慢慢来还就是了。
那一年挣是田江云在他们家借住的那一年,田江云的父母也在外面的砖厂干活。
田友富接到了二哥的电话后,就把身上所有的积蓄两千块钱,去邮局给他寄了回来。家里的其他亲戚也是或多或少的答应了给他一些支持。
但是那时候,寄钱都是很不方便的,不能直接打银行卡里,还得等邮政的汇款单到了,才能去拿着还款单到邮政去取钱。家里其他亲戚答应凑的钱,也要有人给他们送出来,极其不方便。
原本他是打算回去自己取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儿一会就疼得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也心急如焚。
这时候他想起自己的一个战友在是市里的,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才问道那个战友的联系方式。
幸运的是一下就联系上了那个战友,战友一听说了他的情况,就让他不要耽搁,马上出发到市里来,没有车费,也让他们先上车,给司机说一下到了车站他就去车站接他,到时候再给车费。
那时候他们转业回家,农村户口的就转业回家务农,因为给他们分了地的。城市户口的转业回来后就给安排了工作的,田江云二伯这个市里的战友是有稳定工作的,日子比他们家可好过得很多。
也就是在二伯他战友的帮助下,一家人三口才顺利的在市里的医院做完了检查。
但是不幸又一次降临,医生看完片子和化验单,又在患者的背上摸了一下后让二伯母先把他堂姐给带出去,他要单独跟二伯和他战友说说话。
医生的第一句就是让他们回去,孩子想吃点什么就给她买点什么来吃。
听到这话,二伯当时眼睛就通红的瘫坐在了地上。问医生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再试一下。
医生看了看他的穿着,想了想出去的母女的样子,还是对他摇了摇头。
说他要是很有钱的话,可以试一试先做个手术,但是他估计现在手术已经做不了了。孩子站不起来的原因就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腰椎。
医生很确定的说孩子患的是肝硬化,就是俗称的肝癌,现在已经是晚期了,基本没得救了。
这话对于二伯来说,打击是巨大的。对于这个病他是熟悉的,因为他的母亲,也是田江云的奶奶,两年前也是患这个病去世的。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十来岁的孩子会患肝癌。
二伯在战友的一些安慰下,稳定了一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