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薄云岫冷笑,“陆归舟,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自己做得很好,薄夫人半分怀疑都没有。消耗别人的信任,时日长久,你将一无所有。”
陆归舟沉着脸,捂着肩头的手徐徐放下,终是露出了愧疚之色,“兮儿……”
“是薄夫人!”薄云岫突然上前,冷不丁将沈木兮拽回身边,“不许靠他太近!”
“薄云岫,你……”陆归舟站直了身子,“是我!”
“郅儿脖子上的伤,瞧着是拉扯链子造成的,但是那枚钥匙藏于何处,却没人知道。”薄云岫冷笑两声,“当初知道这个的,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陆归舟,想拿钥匙又不想了郅儿,怕也只有你了吧?”
为了能有个交代,得给沈郅身上留点伤,但又不能留得太重,所以扯沈郅脖颈上的链子,陆归舟用了巧劲儿,扯断了链子伤了沈郅,又不至于伤得太重。
“可你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批人来,而这帮人凶神恶煞,是真的来杀人的。”薄云岫娓娓道来,“沈郅被带走的时候,其实你也跟上去了,但你始终没有动手,你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担心不是对手,反而误了自己的大事。”
陆归舟垂眸,不语。
“本王同关傲天交手的时候,你就在边上。”薄云岫轻嗤,冷然瞧着自家的薄夫人,“你现在看明白了吗?他是关心郅儿和你,但是他更在乎他自己。你见着本王救走了沈郅,便一路尾随,直到本王带着沈郅进了离王府,你怕被暗卫发现,只得作罢!”
“所以郅儿出事,与你有关?”沈木兮不敢置信的望着陆归舟,“陆大哥,为什么?”
“因为父命难为!”薄云岫替陆归舟回答,“陆如镜是什么人?他能带着一帮的护族离开最初的长生门,说明是个有担当有魄力之人,青铜钥匙能开秘盒,为长生门所觊觎,所以陆如镜必须在长生门得到这钥匙之前,率先一步下手。”
沈郅呼吸微促,“陆大哥,是真的吗?”
薄云岫继续道,“陆归舟怕陆如镜伤及郅儿,干脆自己下手,至少知道分寸,能拿捏力度。他尽量的避开了他父亲的势力范围,带的大概都是自个的亲信。那日归来的侍卫,本王亲自问过,说是第一波刺客,未有伤人之势。倒是第二次上来的,招招致命!”
“兮儿,对不起!”陆归舟直起身,“钥匙我已经交给我爹,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你放心便是!”
沈木兮倒不是伤心,只是失望,很失望,“你我结交七年,我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知道师父无恙,诈死骗了我而逃生,我对这钥匙早就没了执念,你想要你就说,我和郅儿一定会双手奉上!”
陆归舟张了张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倒是薄云岫,方才打了陆归舟一掌,这会已经浑身舒畅,拂袖坐定,一副气定神闲之态,“他不做个样子,长生门的人怎么知道钥匙丢了?不还得找你们母子麻烦?”
“你现在才说?”沈木兮仲怔。
薄云岫挑眉瞧她,早说了,这一掌怎么打得心安理得?
“看我作甚?犯错的是他,又不是我。”薄云岫极是不屑。
沈木兮抿唇,这话……也对!
“事情到此为止。”陆归舟道,“谁都不会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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