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你说雪儿不见了,她怎么会不见了?啊,怎么就不见了……”雨落听弄得灰头土脸,衣裳残破的云蝶儿说了林子里的事,情绪瞬间崩溃,抓住她的手腕不停问。
“雨落姨娘,我也不知道啊……我去解手,回来就,就……”云蝶儿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夫人别激动,别激动……我一定会把雪儿好好地带回来,带到你面前,别激动……”南宫萧看妻子有心病发作的趋势,忙帮她顺气,一边不停地安慰。
“快去……你快去!把雪儿找……找回来……”雨落呼吸渐渐不畅起来,断断续续地说完“找回来”,就晕了过去。
“阿生,去找翔世叔!快!”南宫萧扬声对听到声音赶来的阿生吩咐,转而又使劲摇晃妻子:“夫人,夫人——雨落,你怎么了,快醒醒啊,雨落——”
看着南宫家忙得人仰马翻,云蝶儿叫来一个伙计,给仔细说了出事的地点,而后出门回家,唇角微扬。
云清翔来看了雨落,结果无疑是因刺激过度而致心病复发,只能等她心痛消失后自己醒来,只是这次情况过于严重,身体损伤过大,即便以后好了,怕也受不得任何情绪波动了。
坐在床边轻抚着妻子惨白的面颊,南宫萧满心凄凉,事实上自父母去世后二十多年了,他再也没有如此无力了,不想今日竟又尝到了这苦涩的滋味。但是,却不能就此倒下,因为他要照顾昏迷的妻子,要寻找莫名失踪的女儿。
南宫若雪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简陋的木屋,屋中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也有令人心安的檀香味袅袅飘散。窗外“呼呼”地响着,其实是风声,只是从小生长在江南的南宫若雪并不知晓,只觉得这声音让她惊慌。
“吱呀——”木门被推开,一阵寒风灌进来,床上的南宫若雪被吹得一个激灵,转眼一看,进来的是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丫头,你醒啦!”老者看看已经坐起来的南宫若雪,笑着道:“我还以为我这老头子救不活你了呢!现在感觉如何,头可还疼?”
“唔,还好……老爷爷,此处是……”方才老者进来的时候,南宫若雪看到漫天的雪花,只觉这似乎是自己不曾见过的景色,但是以前究竟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也记不起了。
“这里是极北之地的雪山!”看着南宫若雪一脸迷茫,似是想到了什么,问:“丫头,你可记得你姓甚名谁,家在何处,亲人又叫什么?”
“我叫,叫……”南宫若雪认真的想着,过了半晌还是什么也没想起,脑中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丫头,你也别太担心!”老者摸摸南宫若雪的头顶,道:“一个多月前,我到江南扬州找一味炼丹用的药材,返回时在一处悬崖下遇到昏迷的你。许是坠下时磕到头部,从江南到北漠你都一直昏迷不醒,至于想不起以前的事,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吧……”
“哦……”听了老者的话南宫若雪有些低落,微垂下头。
“莫急,老头儿我还有些能拿的出手的医术,到时候给你用银针刺穴,疏通了脑中的血脉,你这记忆也就能恢复了!”老者看着南宫若雪慈爱的说。
“多谢老爷爷。”还是平平的语气,只是面上有了一丝淡笑。
“不过丫头,我得跟你说实话……”老者有些犹豫,但还是接着道:“你现在身子太弱,功夫底子又薄,是万万受不住这银针刺穴之苦,要等到时机成熟,至少要三载功夫,你可等得?”
“三年么……”南宫若雪低着头喃喃,而后抬头道:“三年就三年吧!”无论如何,恢复记忆总比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好,不是么?
“那好,看你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开始练武吧!”老者捋捋胡子,笑着道:“丫头,这三年你要叫我师父哦,至于你嘛……在这大雪封山之日醒来,我且唤你雪儿,如此可好?”
“师父?”南宫若雪点点头,念着:“雪儿,雪儿,怎会觉得如此熟悉,雪儿……”
“嗯……”老者笑着点点头,又道:“还有,做弟子的如何都的记住自己师从何人,所以徒弟你要记得,师父我叫风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