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搬家那次,吴子轩试图勾引赵延沛,此后赵延沛一直对他避而远之,更别提防备了。
如果吴子轩真有这么深的心计,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又做了些什么?这回他终于露出马迹,是因为赵延沛终于长心眼了,还是因为他觉得已经万事俱备,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夏岩觉得脊背发寒,“你这么说就有点毛骨竦然了。”
赵延沛拿起手机,给赵胡拨了个电话,“发视频的那个微博查出什么了没有?”
发给陆少视频的,和发林雄淫|秽派对视频的是同一个微博。
“这个微博注册的时间早,也没有绑定手机号,查起来比较困难,还在查,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赵延沛道:“多派些人手,抓紧时间。还有上回照片那事,接着深挖。”
“好。”
他们以前一直觉得吴子轩是头贪婪的狼,现在才发现,他或许是只狡奸的狈。
此刻,奶奶在姑姑的房间里,同样忧心忡忡,“我今天瞧着,素伊的状态更差了,这样下去也是难。”
姑姑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可每回提到素伊都忍不住烦闷,“我也是没办法,这两年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心理医生请了一批又一批,可她就是不听。一头缩进壳里,除了吴子轩谁也不理会。我也恨,我怎么会生出这么懦弱的女儿,可是想想那些事……又觉得我对不住她,都是我没有用!”
奶奶叹息着道:“说到命苦,阿岩和她一样命苦,像她这么大的时候父母都走了,还得照顾我这个累赘。现在一家里里外外都得他顾着,要不是有小赵帮衬着,好歹混出了点名堂,光是养活我们这几张嘴都能累死。”
姑姑抹着眼泪道:“是我们娘儿俩拖累了阿岩。”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说拖不拖累,将来总有一天,你也得离开,没有你护着,伊伊这样子该怎么办呢?别说阿岩只是他表哥,就是亲哥哥也不见得就能照顾她一辈子。人活一辈子,还是得靠自己。”
姑姑也无可奈何,“好话歹话都说了,可她听不进去。我也放开了手让她一个人去花店,这都快一年了,也没有见着什么成效。”
奶奶说:“治乱世,用重典;治顽疾,用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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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这日,赵延沛带奶奶他们去阳澄湖吃了螃蟹宴。
回来时秋风送爽,万里无云。
夏岩有点吃撑了,和赵延沛到园中逛逛,菊花、紫薇、木芙蓉、长寿花点缀在绿野之中,仍是一片好景致。
过了中秋之后,天气一日凉似一日,最多再过两个月,园中的花便谢了,到时候只剩下腊梅花了,趁着现在好景仍在,不可辜负。
经过棉花地时,看见一片雪白,棉桃已经爆壳了,开得正多。
赵延沛问,“怎么种这么多棉花?这是要纺棉布?”
夏岩到地里去拨了几根棉花,说道:“这棉花可以摘下来买给棉商,也可以买给花店当花材。”